悠悠讲道。
“但他们没有和我说,也没有和我告别,总是在每个清晨醒来,然后就消失了一个,从此无影无踪。”吴笞答道。
“你的师尊,不管你们吗?”叶笑叹了一声,问道。
“师尊从我很小的时候就消失了,已经差不多快三百年了,或许,在师父眼中,师姐,师兄亦或者我,亦或者师门,早就不重要了。”吴笞沉思了一会,答道。
“所以,你是师兄和师姐带大的?”叶笑看着吴笞,问道。
“嗯。”吴笞点头回了一字,然后说道:“所以,我一定要找他们问明白。”
这时,走在前方的小箐箐用力的朝着几人挥手,并喊道:“喂!你们两个能不能走快一点,去晚了,宝贝就被别人抢走了。”
两人听罢,摇头笑了一声,便赶了上去。
....
或许不管在那一片天空下,云儿都是一样的,聚散无情。
一条小溪,一片竹林,一个人影看着小溪,在竹阴下,完全看不到此人到底长什么样。
溪水的声音很有节奏,与一旁枝头取悦的飞鸟两两相合,形成了一曲自然之妙。
但可惜,在好听的曲子都有逝去的一刻,就算把曲调收录起来,下次用乐器弹出,大概也没有如今的声音了。因为音乐也是有生命的,在创造的一刻,它是活的,但随着一曲尽,曲子就死了,之后流传在世间的曲调也只是一节节音符,而不是最出跳动的生命了。
“老师,你的心乱了。”几声竹踩树叶的声音落下,一个人影慢慢走了进来,但因为竹阴太密,依旧看不清来人长什么样,打扮的如何。
“真是意外,我以为此生你都不会来见我了呢。”回答的声音是一个苍老的音色,听起来大概六七十岁的样子。
“老师你说过儒门不谋一时之胜,只谋千古之圣,但如今儒门作为,且谈圣举?”来的人想来准备许久,一语之问,便直问要害。
“昔日子庙前进行天,地,众生三辩,你三辩三输,从此弃儒离去,我以为你是因为想明白了,所以才回来。”老者的声音又慢悠悠的响起,就像山间的小溪一般,细小而绵长。
“所以,如今儒门在做的,就是老师你的选择吗?”来者又问一句。
“你看。”老者轻语两字,指着小溪上面的一片竹叶,说道:“昔日女帝曾问‘红尘万丈三千水,一叶扁舟如何渡。’你我如今也是如这单叶,渡于河上,能做之事,不外乎顺势而为罢了。”
“敬天地而远之!夫子立人道一刻,儒门便不信天,只信自己!如今老师之语,却是让人失望。”一语惊空,来者怒声大笑:“哈哈哈,这样的儒门,真是让人失望。”
笑声止,来人抓起河中单叶,便转身离开了。
过了一会,又有一个人走了进来,此人行礼一礼,说道:“老师,圣剑将出,特来请老师观礼。”
“不去。”老者回了两字,便只看溪水,不看来人。
“那老师,圣剑选好主人后,我便会让他来找老师。”来人回了一句,也转身离开了。
随着人影离去,留下的老者突然摘下一叶,他将其撕成两半,而后将一半竹叶放入水中任其流去,又将一半放入土中,自语道:“叶行两端,且看你们谁能开花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