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巨蛇人立起来,足有三丈高。它吞下阿赞帝因后没多久,胃部突然鼓掌起来,好像有东西在里头乱动一样。
巨蛇的身体,大概是因为不配套的原因,很是有些脆弱。
胃一鼓胀,它的外皮上,就会出现一些仿佛肥胖纹一样的白痕,仿佛马上就要涨裂一般。
巨蛇嘶嘶地动着脑袋,似乎有些不舒服。
这时,不远处山庄中心,阿赞丹出现在了那栋别墅的门口,他冷冷地看着巨蛇的胃部,忽地拿出一个造型古怪的黑笛,在嘴边吹起了起来。
笛声瑟瑟传出,声音短促而凌厉,仿佛刀剑一样,瞬间划割空气。
“嗡”周围在山风中摇曳的树林,忽然震颤起来,好像如临大敌似的,枝冠耸起、落叶如针,而巨蛇那不太受控的仿佛要炸开的身体,也在笛声之下赫然束紧。
巨蛇束紧的胃里,挣扎蠕动的痕迹越来越厉害,阿赞丹的笛声也越来越刺耳,周遭一片肃杀,风林树叶似乎都变成了武器,如刺如针的叶片,甚至咄咄刺进树身或地面。
早在阿赞丹出来之前,方善水就已经拉着潘若悄悄出来了,就躲在被笛声影响的树林中,潘若一时不慎,屁股出了方善水的保护圈,瞬间就被刺了一圈树叶,差点摔倒。
方善水及时拉住潘若,潘若站稳后龇牙咧嘴,无声地连喊卧槽。
在方善水口袋里的手办师父,从方善水的衣领悄悄露出头了,扫了那巨蛇一眼,顿了顿,目光望向了那巨蛇的下半身,下巴搁在方善水的衣领上,顿时不挪动了。
方善水发现师父的动作,立刻想起来,师父的鱿鱼条似乎吃完了这个呃看样子可以补充补充了。
刚刚看到阿赞丹的时候,方善水就想起了当初的偶遇,却原来不算偶遇,都是朝着一个目的地去的。
也不知那阿赞丹当初用笛声召走巨蛇后,看到只剩下一个头的它,是个什么表情
方善水想了想,有点有趣。
潘若关注着那边的怪蛇,刚刚他就注意到巨蛇身边有个眼熟的人,但是一直没想起是谁,但是当那人转过头,潘若顿时目瞪口呆,然后看看身边的方善水,又看看那边的方善水。
方善水见他如此,解释道:“那是元沛。”
潘若神情还是古怪,元沛什么样子他能认不出来吗,虽然那人戴着面具,但那明显还是另一个方善水啊。
潘若脑中甚至开始脑补各种,真假方善水、救援的阴谋等等悬疑小剧场。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就在阿赞丹憋红了脸,快要忍不住要和将带着玄鸟卵的元沛献祭的时候,巨蛇胃里的蠢动终于消停。
巨蛇顺了口气,甩着尾巴动了动身子,似乎终于将活蹦乱跳的食物咽了下去。
阿赞丹气喘吁吁地停下了他的笛子,要不是仇人在前,以他虚弱的身体,还真没那毅力吹那么久。
阿赞丹一脸期待地看着巨蛇:“阿赞帝因死了吗?”
巨蛇感觉到自己的胃里没有动静了,觉得人类这样,那应该是死了,遂点了点自己巨大的头。
“好啊好啊!阿赞帝因,你也有今天。”阿赞丹抚掌大笑起来,随后,阿赞丹有些高兴地对巨蛇,“你把他吐出来,我要看他的尸体。”
但是见巨蛇真要吐,阿赞丹又辗转反侧地担心,反口道:“哦不,再等等,为防他假死耍诈,现在我们还不能放松警惕,你再消化消化。”
巨蛇见阿赞丹高兴得患得患失的样子,人性化地翻了他一个白眼,似乎对阿赞丹这副担惊受怕的表现,很瞧不上眼。
阿赞丹终于冷静了一些,看向了他的玄鸟卵——元沛。
刚刚到最后时候,阿赞丹差点忍不住就要献祭了这人,有他早早准备好的祭坛,连阿赞帝因一时都摆脱不了,更别提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中国法师。
不过玄鸟卵毕竟是宝物,既然有可能保留下来,他当然就不愿意都浪费在阿赞帝因身上。
刚刚阿赞丹的注意力一直都在阿赞帝因身上,连一丝眼神都没有分给其他人,如今看到元沛的脸,也很是意外,用中文还算友好地道:“没想到是你,当初机场一别,以为不会再遇到了,想不到我们居然这么有缘分。”
眼神不太好的巨蛇,随着阿赞丹的视线转而去看元沛,随即似乎觉得有些熟悉,有些疑惑地凑上前去,想要看清楚点,这一下可不得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啊!
方善水的面具,巨蛇化成灰都认得!
巨蛇突然仰头大怒,嘶嘶两声就想要朝元沛咬去,阿赞丹都没能阻止住。
不过这时,元沛身上蓦然出现金光,霎时将巨蛇弹开,没有受到伤害。
巨蛇见状越发疯狂,巨大的尾巴砰砰甩打地面,似乎随时准备发动第二次攻击。
阿赞丹有些莫名,不知道巨蛇为什么忽然发疯,听它又嘶嘶了两声,阿赞丹才一脸古怪地看向方善水,一副原来就是你啊的表情,眼神也变得非常不友好起来。
元沛顶着方善水的脸,故作淡定,心里已经大叫起了救命!
元沛能够感觉到,方善水给他留的那道符纸,在遭受了巨蛇的攻击后,效力开始慢慢减弱,甚至他能够感觉到自己面具下的疤痕已经没有了,甚至不经意地摸摸嘴唇,也比刚刚厚了!
要露馅了要露馅了!
阿赞丹等人还没有发现元沛脸上细微的变化,只是不善地想着要怎么对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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