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顶的虚汗,银色寸头男子面色更是不屑,猛地大喝一声,铁鞭子一样的长腿横扫而来,发出猎猎劲风声。
嘭!
穆铁山在对方提醒的一刹那就注意到了他腿部的动作,身体本能地支出右臂护住身躯,可无奈不再年轻加上早些年的伤势,手臂跟不上对方的速度,一脚被踹中肋骨。
“嘶!”
身体被踢飞三四米,穆铁山摇摇晃晃地站住身体,倒吸了一口凉气,手臂抚过自己伤口,至少断了一根肋骨。
“爸!”一旁亲眼看着自己父亲被打出血的穆沙沙跑了出来,扶着对方,泪眼婆娑。
“不碍事,一点小伤。”
看着女儿心痛的模样,穆铁山憋着心中的气,安慰对方,再看向银发寸头男子时,脸色黯然。
“既然我输了,那就没什么好说,从此以后,我穆铁山隐退,不再插手西杭市的地下灰色势力。”
“大哥。”
“不能啊大哥!”
穆铁山身后,二十年来跟着他固守一寸地兄弟纷纷开口,面色不悦地盯着银色寸头男子,凛冽开口道:“我们从来就不是什么古武道界中人,他们的规矩,不适用我们!”
“就是,想要西杭市的地盘,那就真刀真枪较量一番!谁怕谁!”
银色寸头男子不屑地扫了眼气势汹汹对着自己的几人,“真刀真枪?就批你们这些家伙也配?!”
“穆铁山,看来这二十年来,你在西杭市当地下皇帝当得太过舒心了,竟然有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跟班。竟然不将古武道界看在眼里。”
“宁凡,你算什么东西,就算要立规矩,也得你师父亲自来!”穆铁山身后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鹤发红颜,一丝不苟地站在穆铁山身边,向名为宁凡的银色寸头男子训道。
“呵呵。”
宁凡哂笑地看着对方,却是不再多语,看着穆铁山。
作为北越佛帅的弟子,虽然他有自己的傲气,可以不将穆铁山这行人看在眼里,但眼前这个老家伙不行,要是被自己师父得知,非得扒了自己一层皮不可。
而且他的话已经很清楚地告知了穆铁山,如今的规矩,早已不再是早些年间大家拿刀砍杀,随着古武道界出现在世俗中,规矩也该由此改变!
“穆叔叔,我父亲也是为了大家好。打打杀杀,死一众人,不如台上较量,以和为贵!”在宁凡身后,一个坐着轮椅的女孩由一个披着麻衣的驼背老者推着,看着穆铁山一行人,好言相劝。
“艹!啥时候规矩由一个娘们来定!”
“就是!大哥,咱们杀上临湖去,我就不信什么狗屁佛帅还真能在越江省掀翻天不成!”
“够了!”穆铁山听着自家兄弟胡言乱语,脸上浮现出愠怒的神色,但转念一想,自己这些兄弟都不是古武道界中人,心中悲哀不已。
不是古武道界中人,怎么会知道一流武者佛帅的恐怖!
只不过,在他一声喝令下,静悄悄的雅间外,一道清秀的声音传来,门外,杨青手里提着铁棍,无趣地扫视着刚刚经过打斗的场地,看见穆铁山身边的穆沙沙。
如同是进自家大门般随性,杨青绕过轮椅上佛帅的女儿、宁凡,径直走到穆沙沙的前面,在穆铁山一众人迷惑不解间,嘴角淡淡一笑。
“说好的,只帮你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