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柳舒被她嫂子拖着往外走,但她显然很不情愿相信眼前所见到的景象,一面挣扎着不肯出来,一面对着她嫂子怒叫:“是不是你存心要阻拦我跟乐哥哥在一起,才特地弄出来这样的事情?是不是你?!”
啪!
柳张氏也是气昏了头,肥厚的手掌抡起来,就重重地甩了她一耳光。她顿时又气得直喘气,喘了好几下才呼吸顺畅了些,但她怒气却不减,“混账的东西,你眼瞎了是么?这种龌龊事情也是你嫂子我能弄出来的?我脸皮可没那么厚!”
华灵采在厢房外酝酿了一会儿,赶在看热闹的食客冲来围观之前,挤出了两滴眼泪出来。
“发什么了什么事?”
“咦,这不是乐聪那小子一直巴结的小寡妇么?”
“是啊是啊,她哭什么?”
“让让,让让……我跟柳嫂子比较熟,且让我进去看看里头究竟是怎么了。”
……
众人你推我挤,伸手探脑,都想把里头的境况看得更清楚些。
华灵采也不急着抹掉眼泪,背靠着厢房外的墙壁,阖目。
她一手仍然拿手帕捂着口鼻,因而围观众人只以为她是伤心难过,情难自抑。
醉仙楼一楼一处角落里正悠哉吃着饭菜,毫不为二楼境况所动的一位食客,这时候举箸的动作微微一顿,面上露出几分凝重之色来。
这名食客,带着顶草帽,身披蓑衣,腰间別着只浅褐色的酒葫芦,脚上蹬着一双破草鞋,整个儿一副山野樵夫的打扮。
他旁边坐着一个总角小儿,这孩子一颗心早飞到了二楼去了,这时候见他面上神色终于有了些许变化,立即就说道:“师兄,那只狐狸……”
樵夫冷冷看了他一眼,手里的筷子就在面前的碗碟上一敲,“把这些都吃完先,不许浪费!”
“哦。”
此时,站在二楼厢房外的华灵采猛然撑开眼皮。
她如今修为较之过去又增进了不少,并且魔力的那一方增进得尤其迅猛。魔,最是能够挖掘人心,能够将其中哪些阴暗污秽的东西全都吸纳收归己用。方才,人心躁动,她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样的便宜。
只是,她意念方动,立即就有一道凌厉的神识笼罩过来。这是她到这壶口镇两三年以来,一直都不曾遇见过的事。
这附近居然有修士。
仙修的灵力与魔修的魔力是互相排斥的存在,她的魔力一旦稍有展露,对方立即就能察知。同样,对方有个风吹草动,她也能立即感知得到。
“外面有两个修为还过得去的,身上还带着厉害的法器!”写意软软糯糯地说着。
它感知得更是精准。
参鲁则是幸灾乐祸道:“瞧瞧,你不找麻烦,麻烦也会找上你!你以为躲得过?”
厢房内还是闹成一团,柳舒虽然看似瘦小娇弱,但却身姿矫健,并且今日还显得格外地厉害,几个伙计连同着她嫂子都拿不住她。
柳张氏见围观的人多,只好把厢房门关上,关门之前,她还想把华灵采喊进去,结果却寻不见华灵采的影子,只能憋着一口气暂且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