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失足掉下去的。”
符墨皱起眉头,“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奇怪的地方是,梁公子上山和出事时,衙门至今没有寻到看到的人。”
“刚刚说好了,我只负责验尸,其他的是你们衙门的事。”芩少璟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你心里若真的放不下,那为何不再去案发现场查看一次呢?这才是你一贯的做法吧。”
“好,这次真是麻烦你了。”符墨轻轻一笑,算是将此事揭过。话锋一转,说起其他话题,“你这几天去了哪里?”
芩少璟莫名的心里漏了一拍,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这才道:“前几日去拜祭了一下父亲。”
“你怎么不叫上我一道?”他的目光看向远处,“说起来我也很久没有去拜祭过叔父了。”
“我去时发现父亲的墓有翻修过的痕迹,这几年……都是你去拜祭的吧。辛苦你了。”
符墨一怔,“应该的。”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符墨,语气疑惑的道:“我回来这么久,怎么没见过符伯父?”
“他前几年出去了,至今还没回来呢。”符墨一带而过。
他扬起眉,沉吟一会,犹豫的看了他一眼,“这么多年了,符伯父还在追查……那件事?”
“那件事牵连甚大,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得了,不过我也不是很清楚。”他道,“你若是回来,正好能助上一臂之力……真的不打算继续留下来了?”
他摇了摇头,“上次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心已决,此事还是不要再说了。且我一人势单力薄,恐怕也帮不什么,对不住了。”
符墨眼里闪过一丝遗憾,“那好吧。”
于是二人又继续寒暄了一会,符墨这才看了看窗外,只见明月已高挂空中,站起来拱手道:“天色已经很晚了,那我先告辞了,下次再聚吧。”
芩少璟微笑,“我送你出门。”一直将他送到大门,目送着他远去的身影融在如墨汁般漆黑的夜色里,紧绷的身子才松懈下来。这时才惊觉自己手心已经渗出了汗。
他站在门边伫立良久,深锁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直到一阵冷风拂过,他这才回过神来,再次抬头看向他远去的方向,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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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门庵山上。
天山相接处的朝阳正破晓而出,透过层层淡如轻烟的薄雾照耀于山峦间。万籁俱寂的山林中偶有几声啁啾鸣唱的鸟声,路边青青绿绿的野草上挂着细碎晶莹的露珠,被经过的人轻轻碰着了狭长的枝叶,便如珠儿落盘般滚下地。
清晨山间的风爽朗而冷冽,拂过宁如玉的身上时,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身边的符墨立即察觉到了,侧过脸关心的看向她,“姑娘,没事吧?”
她朝他笑了笑,摆摆手。
很快四人到了清门庵的后山上。
看着正俯身认真查看木栏断裂处木头的符墨,杨小白忍不住出声道:“大人,你的意思是觉得梁公子的死有所不妥?”
符墨淡淡的“嗯”了一声,站起来俯视悬崖下方,表情凌然,“以防万一,还是多查看一次较妥当。”
而四顾环视的润祺此时已走到了另一道护栏上,突而伸出手,使劲的推了推。手下的护栏随着他的动作有所松动。
他挑了挑眉,“这些护栏已经有好几个年头了,且没有人护理,已显腐化,但承受一人的体重,还是绰绰有余的。”说着若有所思,“这里的护栏都能承受一人之重,这梁公子也真是够倒霉了,偏偏挑中了那道。”
“杜神医说的还真是,”杨小白上前试了试,“怎么会那么巧呢?”
“可是看断裂处的倒刺,的确是因受不了重压而断裂的,并不像有人故意为之。”宁如玉也跟在符墨身边俯下身子去看,“大人可否有什么发现?”
“姑娘要小心。”半步远是悬崖,符墨忍不住叮嘱她,将她一道拉起来,退了半步。这里只有她没有武功,他自然要多加留意。待她站到了安全地带,他这才松了口气,回答她的问题,“暂时没有发现不妥。”然后转头去看杨小白他们,“你们觉得这是巧合?”
“不知道。”杜润祺耸耸肩,“若梁公子的死真的不只是我们看到的这样——能想到如此周密的计划,那只能说这背后的人,不简单。”(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