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濮阳钧就是在这样的情形下来到法严寺的——他是知道闻氏和濮阳太太在法严寺礼佛的事情,但原本并不打算来参合女眷当中的事情,但却没想到他心心念念想要搭上的崔相的小公子崔洋会到法严寺来观摩古画,于是为了讨好这位崔公子,他便带着家里面的一副古画也往法严寺来了。
他深知要讨好那位崔公子不能太过刻意,是要装作偶遇的样子才是水到渠成,于是他天一亮就到了法严寺,正要去禅房顺便给濮阳太太请安的时候,他便看到了早上一个人带着画具去临摹古画的卢小莲。
停下脚步,他盯着卢小莲看了一会儿,便把手上的东西交给了旁边的仆从,道:“你们先去见太太,说我这会儿肚子饿了,去僧房找些吃的再回来。”
旁边的人自然是应了下来,然后便先行离去了。
濮阳钧远远地跟在了卢小莲身后,看着她在一个偏僻的小殿外停了下来,在回廊下坐了,再摆开画具开始临摹,他微微眯了眼睛,然后脚步轻快地走上前去。
“小莲。”他非常自然地抚上了卢小莲的手,然后把她的惊慌失措都看在了眼里,“真没想到,在这里又能见面,这算不算缘分?”
卢小莲倏地站了起来,手忙脚乱当中画具画纸扔了一地,她也无暇去管那些,只慌乱地后退了好几步,眼眶都要红了:“你不要过来!”
濮阳钧有些玩味地笑了笑,道:“那你过来么?说实话,我有些想你了,小莲。”
卢小莲咽了下口水,盯紧了他的动作,声音却是在发抖:“那天只是个意外,那天也是个错误,最好的办法是我们都忘掉那些,当做从来都不曾发生过!”
濮阳钧闲闲一笑,道:“我为什么要忘?明明是那样美好的相遇,你不觉得我们之间特别契合吗?我想,我要比我那表弟有用太多了吧?作为一个女人,你有什么不满意又需要遗忘的呢?”
卢小莲闭了闭眼睛,压根儿不敢去看他了,口中只道:“你也知道我是你表弟的妻子,你这么做,可有想过两家的亲戚关系?”
濮阳钧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但卢小莲并没有看到——他上前了两步,然后看着卢小莲一步一步后退到了墙边,再伸出手,把她圈在了自己和那墙壁之间,口中道:“我想,如果是真心的喜爱,无论是什么关系都不重要,不是吗?我喜欢你,不因为你是我表弟的女人,是因为我觉得你美若天仙,是因为我觉得这世上只有你与我最契合——小莲,你自己也一定感受到了,不是吗?”
卢小莲逃无可逃,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几乎是要崩溃,又要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不敢让别人听到。她哀声求饶:“濮阳大爷,求你看在,看在两家关系的份上……就放过我吧……”
濮阳钧轻柔地抚上了她的脸颊,又引着她的手去摸他,就算她握成拳也轻而易举地让她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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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罗纤缕见肌肤,衣褪半,重重湿作胭脂透。
墙阴花浓,绿杨摇曳,花嫩不经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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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洋弯下腰,捡起了一张画纸,上面草草地临摹了前朝书法家米瑶的《七佛》,虽然画笔潦草,但已经勾勒出了其精髓。
他不由得赞叹了一声,可抬眼看去,周围并没有人,也不知这画纸从何而来。
东风徐徐,他循着风来的方向走了两步,然后便看到了更多散落的画纸,还有那些纸上虽然不成熟但已经十分有神|韵的临摹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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