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然从未养过小动物,她知道,像这种雪白绵软的可爱小东西,最能激发人心底的柔情,她想试试,用它磨炼陆陌寒的耐性,让他改掉对食物强烈的口腹之欲。
所以虽说是她养着,但喂食清扫等一应杂事都是陆陌寒来做,洛长然乐的清闲,通常只是吩咐几句,监监工,在他动作粗鲁神情转变的时候及时予以警告。
陆陌寒忒委屈,能看不能吃,还得时时供养着,这些就罢了,它还动不动就窝进温香软怀,任由那双莹白素手轻轻抚摸全身,舒服的直哼哼。
一个俘虏凭什么有这样好的待遇!他很不高兴,他也想有同等的待遇,可是他知道自己太大,窝不进去。
但他也不容许别的动物占据自己看重的地盘,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悄悄摸进小院,打开笼子,正义凛然的看着它,心中默念:你走吧,看在她的面子上,我放你一条生路。
可那兔子一动不动,许是这几日过得□□逸,它似乎并不想离开这个好住处。
陆陌寒弯腰抓住它两只耳朵,顺手扔到了院墙外,然后偷看了一眼熟睡的娇花,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美美的睡了一觉之后,再来到小院,就见娇花冷着一张脸,眸中火光跳跃。
陆陌寒做出出生以来最乖巧的模样,小心翼翼的走过去。
“兔子呢?”她问。
心虚的低下头,不敢看她。
洛长然火冒三丈,原以为他这几日长进了不少,原来是一直在蓄谋啊,趁着自己睡着,悄然下肚,神不知鬼不觉。
“背地下手,非君子所为,你这样与那些偷鸡摸狗之徒有何区别?”
陆陌寒抬起头来,无辜的眼睛眨啊眨,我从来没有偷鸡摸狗过,都是正大光明抓来吃的。
洛长然见他毫无悔意,甚至连自己错在哪都不知道,气的跺了下脚,转身进了屋。
后面跟了个尾巴,砰的关上门,陆陌寒碰了一鼻子灰,迷茫的看向逐月。
然而逐月并不觉得他的神情是迷茫的,在她看来,他的眼神除了凶狠就是阴冷,尤其是目不转睛盯着一个人的时候,就像一把利剑,能瞬间刺透五脏六腑,让人不寒而栗。
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仰头望天,表明与我无关,别拿我开刀。
陆陌寒在门外等到天黑,不见放饭,饿的前胸贴后背,悻悻的去了膳房。
第二日,洛长然对他视而不见,第三日,依旧视而不见,陆陌寒被彻底冷落了,委屈的同时,意识到那兔子果然比自己更受她喜欢,扔走是对的。
但是她不理自己怎么办?如何才能不让她生气?陆陌寒难得动了次脑筋,想到有次大哥惹恼了大嫂,送了她一对顶好看的耳坠子,她便不生气了,说明大嫂喜欢那坠子,用她喜欢的东西来道歉,就会得到原谅。
陆陌寒茅塞顿开,将陆府翻了个底朝天,终于找到满意的东西。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厢房时,陆明成睁开眼睛,今日休沐,不用去上朝,习惯使然,还是早早便醒来,微微一动,怀里传来一声嘤咛,带着睡意的嗓音格外娇憨,心里不禁有些痒痒的。
思及她昨夜未睡好,强压下心头旖旎,温柔道:“你再睡会,”然后帮她盖好被子就要起身。
手臂攀上一只芊芊玉手,身后人儿身子起了一半,被子滑落至腰间,睡眼朦胧的看他,“还早呢,你不睡了?”
“嗯。”
“那我也不睡了,”长公主优雅的打了个哈欠,放开手坐起来,懒懒叫了声流霜。
门外的丫鬟早准备好了清水帕子,听见声响推门进来,服侍她穿衣洗漱。
绾发的时候,陆陌寒冲了进来。
目光在屋里的几人面上一扫,未做停留,四处查看起来。
陆明成俊容一凛,“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陆陌寒充耳不闻,眼神专注的打量每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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