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骄傲霸气的道:“你是我新妇,除了我,谁都不能欺负你!再者,我早说了我很厉害,左右不过是些灵物,我若能出客栈两日,必定都能弄回来了。”
青衣早已是被那群男妖吓怕了,闻言更是攥紧了黑三郎的袖子巴巴道:“……你要是出去,可不可以带上我?一路我可以做好多好吃的给你……”
黑三郎见青衣眼底似有惶恐,可见当真是被吓坏了,如今他已将那隐藏的心思坦白出来,正巴不得日日与青衣呆在一处,免的叫那些个时常觊觎她的妖怪们有可乘之机。
于是他笑嘻嘻的勾着青衣的手指略摇了摇,很是欣然的应道:“既然你这么想跟我出去,那我便带你出去吧!正好带你去瞧瞧好东西,也省的你以后被别人拿俗物哄了去。”
青衣见黑三郎颇为骄傲,心中虽然有些好笑,面上却不敢显露出来,只得抬袖掩嘴的露出个浅笑来。
正当两个人你对我我对你的傻笑之时,领命而去的素兮忽然又自门外飘了进来。对着黑三郎恭敬的礼了一礼后,她抬手对着门外遥遥一指,却是来禀告高师傅已经归来了。
黑三郎自是十分满意要去瞧瞧,青衣虽有些迟疑,到底还是跟着黑三郎出去了。
一出那隐秘的房间,她就发现大堂里桌椅已然换了大半,皆是榉木桌子配黄花梨墩子,十足华丽,倒不似客栈该有的摆设。
此时大堂里的客人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位,且多是女客,众妖一见黑三郎与青衣出来,当下便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来。
青衣先是不解,待瞧见门口进了的高师傅冲着他们抽了抽鼻子,末了露出个暗搓搓的笑容来,她顿时一个激灵,却是明白过来。只怕是她方才和黑三郎——如此那般了些时候,沾染了些许不可言说的气味,凡人自是无从觉察,但妖怪的五感极为灵敏,自是一闻便知了。
青衣素来冷面示众,此时虽然心中窘迫,好歹撑住了颜面,在众妖看来,她的面上却是越发的清冷无情起来。
女妖们交头接耳的一番,见青衣无甚纰漏,倒不如那怯生生跟在高师傅身后的浮花有趣味,便又齐齐的转头去看那个浮花。
这会儿的浮花看起来十分的无害,她以广袖遮面,很是低眉顺眼的跟在高师傅身后。青衣见她云鬓未乱,衣衫齐整,便知高师傅前去抓她之时,并未下重手。再看她手脚自由的静立在那里,便有些怀疑那浮花是自愿跟了来的。
虽不知她为何如此,但瞧着她看似胆怯,实则毫无畏惧的模样,倒叫人不敢小觑。
当青衣默默打量浮花的时候,正随风摆柳的走进客栈的浮花也在偷偷的瞧青衣。
她自进门就早已闻见了黑三郎那极为霸道的浓烈妖气,简直比自己初次见他之时的气息强悍数十倍,着实叫她心动。只是当她从那浓郁的妖气中嗅见青衣那清冽的气息之时,她便忍不住多看了青衣两眼。
先前她意图博得黑三郎好感的时候,她就发现黑三郎的目光时常放在青衣身上,那时她只当青衣是个障碍,却并未放在心上。如今忽然就从黑三郎身上嗅到了青衣的气息,她不觉开始警惕起来。
不动声色的将青衣从头到脚的打量了数遍之后,暗觉青衣是个劲敌的浮花不自觉皱了下眉,待想起自己才服过瑶草,便又将那悬起的心放下了。
黑三郎抱着胳膊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好好儿站在高师傅身后的浮花,又看了一眼高师傅脚边那几乎没捆成粽子的俊秀男妖,末了冷笑一声,对着搓手复命的高师傅道:“我让你抓蜈蚣精,你怎的抓了只獐子来给我?想来你已是老眼昏花了,连蜈蚣和獐子都不分不清了。”
“嘿嘿嘿,人家浮花小娘子好歹细皮嫩肉,兼又十分的体贴配合,我才说要抓她,她便全无反抗的自己跟了来,唯有这痴恋浮花的男妖最难缠,我要是不把他捆起来,只怕没办法回来交差了。”高师傅一面说,一面又踹了那不断挣扎的男妖一脚,同时口里兴奋道,“正好最近没新鲜东西吃,嘴里都快淡出鸟儿来了,这么一头大肥獐子,想来定是十分鲜美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