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催急了眼亦不去考虑祖状死活,远处翻滚起一赌滔天巨浪,并不断汇聚叠高,祖状浑身浴血,亦是一幅不可饶恕的模样恶狠瞪着哲瀚。
“躲,躲,躲....你只知躲。”话罢愤身而起,操起长剑驾驭七段卦色凌驾在海浪上和祖状缠个你死我活,祖状借助人鱼习性,亦海战水中,武技咒语皆施,百般神通从水下摸出无数巨手,亦是攻防皆备,缠得哲瀚不可开交。
深明不是哲瀚对手,但是海下作战,众水皆兵,加之祖状有上古血统,亦没有激发,始终保持理智应付哲瀚几乎狂化,狂乱为道的进击招数花样百出。
二人从日出打到日中,再打到日落,借助海水庇护祖状始终慢条斯理,亦从容不迫,而深陷怨恨的哲瀚早已心魔丛生,足足围绕一圈蓬莱岛追打祖状,祖状亦战亦退,转攻为守,哲瀚杀红了眼,将这片海域搅得天翻地覆,同时将沿岸草木斩个横七竖八。
眼下体内罡气耗尽,拆筋断骨的疼痛周身袭来,身体反噬给予哲瀚警示,嘴角抹出血迹,袭人攥紧拳头在岸上痴痴望了一天,哲瀚提携长剑一幅风催残木,摇摇欲坠之势走向海岸,一爬上沙滩俯面摊倒,昏死了过去,岸上树丛边袭人怨恨却也理解地看着哲瀚。
自哲瀚与自己深谈之后,亦知会有今天,实际往后的日子哲瀚会更加折磨自己,袭人明白这一点,祖状浑身浴血,此刻一幅气喘吁吁游到岸边,也是喘了口气地看着倒下的哲瀚,是理解也是不理解。
接下来的岁月中,只要在木屋中起身望见神兵杵在中堂,便激起哲瀚心间无名怨恨,越发想要征服下神兵这股高傲,七夜魂魄也迟迟担心哲瀚会走火入魔,几次三番劝阻哲瀚不可强求取成,无奈这孩子有着心善一面亦同时更有着固执的一面,每天冥思打坐,净化心灵起身后第一件事便来到神兵面前,尝试撼动神剑。
神兵亦有所感觉,能任其哲瀚摇动就是不愿着入其手,哲瀚亦不加为难,打定一番主意要让神兵心服口服择己为主,转身走下山崖,海边寻起祖状来,同时这几个月陪哲瀚历练来祖状亦变得日新月异,招呼应付哲瀚种种招数不在话下,甚至更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
围绕着这片蓬莱岛,人鱼二人风云聚涌方圆几十海里,惹得东海日日不得安宁,七段卦色的运用日益得心应手,哲瀚不再是一幅痴迷癫狂,受情绪和武技所控,越发理智清醒去控制这股武力,二人招招见色,高低难分。
另一边袭人自琢磨老者遗留下的一堆炼丹玄学,加之陪读哲瀚数月,穿山涉林搜草觅珍,眼下指挥着五行精灵每日为哲瀚炼丹制药,竟不到百日炼出上界金丹,亦越发稳定炼出无数丹体。
袭人在这一方面的领悟甚至更胜哲瀚,把乾坤八卦,天干地支,五行阴阳背得滚瓜烂熟,只有在戊已两日间方见袭人得闲,余下八个天干日中袭人亦比哲瀚还忙,哲瀚自知亏欠袭人,每每服用金丹一幅歉意满满,无奈铁了心要上四象境界,只得偷闲片刻和袭人讲了无数谢谢,一遍又一遍。
袭人似乎很享受哲瀚这一番诚恳,亦发不言语,忙碌得更有滋有味,只是学会嘴上不说,心中很是愉悦,为了不落下精灵一族,哲瀚百忙中召唤众精灵歌吟诵乐,超度亡灵,其实也是想回报袭人一点什么,虽微不足道却也心稍甚安。
青鸾鸟改变了个模样,除了哲瀚外独善近袭人,也能通人性为袭人衔来仙草,终日和嘲风兽出门守着哲瀚和祖状日落而归,一日开晨,青鸾鸟正在山间寻觅祝余草,一波猛禽的猎影从天而降,栖息四方草木岩丛,来势汹汹地将青鸾鸟围堵起来,势必一番严刑逼问,众猛禽闲信跺步,轻世傲物地瞪着这只只单身影的青鸾鸟来,谈谈往日一笔旧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