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得不成样的脸庞。

    这是一个女孩，虽然是一副纤弱消瘦，但实力不凡。但见她瞳孔退失灵性，挣扎间闪烁血光，两只犬牙探过下唇，唇边一撮风干血迹，水分尽失的脸皮包裹额骨，唯独那一抹黝黑随风飘动的长发在橙甲眼中记忆深刻。

    “快到山海阁了夜莺，坚持住，师傅一定会想出办法的。”橙甲将士收紧怀中女孩，鲲鹏驮着主人穿梭在广场上逼近主楼‘山海阁’前。

    山海阁是孤城行政地，四个分堂组成，青龙，白虎，朱雀和玄武，如此重要的权威机构，飞行在山海阁上空是禁止的，违反要遭受的惩罚，此刻驾驭在鲲鹏背上的橙甲心中清楚不过。

    “山海阁不得有任何飞行！”鲲鹏后，两个紫甲驾驭着琉璃佩剑左右跟随，鲲鹏掉弯，背上橙甲怀抱女孩一跃而起，逆流俯冲向山海阁主事堂。

    橙甲穿梭寒流，降落前卷起满地雪花，停靠时一手怀抱女孩，一手支撑地面，眉头舒展，一股罡气周身荡漾，震飞四周积雪。

    “师傅，救救夜莺。”橙甲屈身，火急看着眼前一座分堂紧闭，大门上挂着显眼的牌匾朱雀堂。

    半响，朱雀堂打开，橙甲起身，一个同样身着橙甲的中年人缓缓走出，背后跟着三人，一个橙甲，两个紫甲，都好奇地打量着庭园下年轻人和昏迷的女孩。

    “师傅，救救夜莺。”单膝跪地，紫甲迫不及待地看着当头一人，他是孤城的当届城主，四大族之一月支部落，月支天罡，大家都称呼他为天罡先生。

    “夜儿？”天罡先生迟疑着青砖上跪倒的徒弟和怀中那变了模样的女孩。徒弟叫七夜，当下都城昆仑神武大都尉，怀中女子也是天罡先生徒弟之一，她叫夜莺。七夜这一幕狼狈模样，使得围观族人困惑，惹来迟疑目光。

    “师傅，救救…”七夜咽声，颤泣恳求，这回夜莺两字未吐出口，感觉怀中一阵扭力，鄙见下颌血光，七夜仰天，一只干枯手掌抓空，不及思考扣下夜莺双臂错开头部，夜莺血口大开扑向七夜颈部，咬合在空气中，两个相隔不到半尺的面部面正彼此，一个满是惊恐，另一个人性迷失，瞳眼里满是杀戳。

    ‘啊…’夜莺大吼，挣脱七夜，往他胸部重掌击去，撞塌庭园高墙，两条垂直足迹从夜莺身前延伸至轰倒的墙体，废墟掩埋了七夜。挣脱束缚夜莺高声自吼，褐紫色气息体内散开围绕周身变化，但见脸部变得削长，瞳光犀利，耳部扭成菱形，变化的骨络传来摩擦声，尾巴背后抽出，倒挂着利刺在地面抠出几道抓痕来。

    胆战心惊的兽变后，已经遁化不成模样的夜莺匍匐在地，费力喘息，不忘仰头藐视眼前众人怒哧。夜莺一番变化呈现出奇特面貌，一只上古邪兽诠释开，虎一般身体四肢，獠猪一样尖牙，巨翅带火尾部，低吟作响，恨不得生吞了在场众人。

    “梼杌兽！”杵在天罡先生一边的橙甲，翻白的脸色比庭园白雪还要苍白，惶恐，难以置信地把头错向天罡先生同样一脸惊讶，他是主宰昆仑城贵族之一，四大家族‘大夏’，‘居瑶’，‘竖沙’和‘月支’中分属于大夏族，他叫大夏霸，背后两个紫甲人是他的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