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曾经婆婆是什么身份,什么人,她都是对她们有养育之恩的亲人,虽然不知道婆婆是如何未卜先知,知道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但她们相信,婆婆无论做什么一定都是为了保护她们。
这天夜里,两人背着行李从护城河的南边悄悄潜出了城,月色下,婆婆的坟头已经看不见了,但是钟离在心里暗暗发誓,这个仇她一定会回来报的。
……
玄若是莫道掌门的第一个女弟子,天资聪颖,性格成稳,莫道掌门一直将她带在身边传授她心法,蓬凌山的弟子门私下都在谣传玄若将会是下一任掌门的继承人。而玄若对此从未上心,只静心修炼,别人问起也只一笑而过,她跟随掌门修行已有二十余栽的时间,谨记掌门告诉她的根随本心,莫要受扰。
只是今日她心里倒颇有疑惑,眼前掌门似乎与平日有些不同,眼角多了些深意,他站在星辰殿门外眼光看的很远很远……
“师父,发生了什么事吗?”玄若见掌门久久不出声,心中不免担心。
“为师的一位故友仙去了。”
玄若心知掌门已成仙三百年,却仍对人间的生老病死这般叹息,可见此位故友非同一般。
“你明日下山一趟。”
虽知道掌门此刻略有惋惜之情,但自情姬一战之后蓬凌山便封山修灵,十七年未曾有人下过山了,玄若不解的看着掌门。
“师父可否告诉玄若是为何?”
莫道掌门似乎没有听到玄若的话,双手背之大步踏出殿外,望着蓬凌山枯草不生的山石,面露焦虑无奈之神态,既是命中定数,该来的还是会来,谁也无法改变命运之轮。
“若是碰见什么人,便将他们带上山来。”
玄若见掌门知而不答,虽有疑惑却也不便再问,只得奉命行事。
……
“这位姐姐,你还可以走的再慢点吗?”钟离背着行礼站在写有‘华都’地界的石碑旁不屑的看着远处慢慢吞吞的吉墨,“骂人你倒是中气很足,怎么一走路就变焉了,现在知道我很厉害了吧!”
吉墨喘着气却也不与她争执,在这一点上她倒是真心佩服,这闺女从小就神力惊人,极致聪慧,婆婆自小教她的剑术之道,不管什么都是一点就通,一学就会。虽说她喜武好斗,但也多亏了她,从小到大也从未曾受过欺负,也是啊,别人都是一见了她就跑。
“我走的够快了,真怀疑你前世是水牛投胎。”吉墨喘着气靠在石碑上,钟离将水扔给她,自己四下打量着,全然不同于刚才嬉皮的眼神,一脸神色凝重。
“你看什么呢?”吉墨擦去嘴角的水渍,将水袋重新扔回钟离的手里。
“世人都流传华都蓬凌山为天下第一仙山,山上住着悟道修仙之人,只是我们一路走来,如今已过华都地界为何此山中无一草一木,也没有任何的飞禽鸟兽,全然一幅死山景像。”
如此一说,吉墨也觉得有些蹊跷,四下望了望可也没有发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