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楚千翘愣了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百里芜柯突然自嘲一笑:“罢了,跟你说这些做什么。感情的事是最不能强求的,强扭的瓜不甜既可以用在我与谢夫子身上,何尝不能用在你俩身上呢。我是知道的,你对谢夫子没有别的想法。”
“嗯。”楚千翘低低地嗯了一声,点头道,“我现在还不想考虑儿女私情。”
“你个傻丫头!”百里芜柯戳了戳她的额头,“你已经及笄了,还当自己是小娃娃呢?该是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了,现在不考虑,一眨眼便错过嫁人的最好年华了。便是谢夫子你不喜欢,那还有旁的人,竟无一人可入你的眼?”
入她的眼……楚千翘略一思索,脑中竟浮现出一人的模样来。
楚千翘大惊,晃了晃脑袋,连忙转移话题:“别老说我了,你怎么突然想嫁给兰采?”这兰采得了状元才不过几个月,他们相识的时间只会更短,怎么就……
楚千翘只得疑惑地看着她。
说起兰采,百里芜柯的眼睛里渐渐显出笑意,忧愁的神色散了些:“他这个人,还挺好玩的。”
好玩?楚千翘倒没觉出来,通过那次茶楼短短的接触,她只觉得兰采是个正直却又带点迂腐、天真却又带点愤世嫉俗的文弱书生,实在谈不上哪里好玩。
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就像不与孟景闲深入接触,也不会知道他的性子那么奇奇怪怪又让人难以捉摸。或许百里表姐与兰采认识得深,因而知道了他与众不同的“好玩”的一面。
只听得百里芜柯又道:“我与他是偶然相识的,他身上有一种让我非常喜欢的气质,我也说不好是什么……但是上一次我是在谢夫子身上感受到的。我想,我该试着去接受别人,毕竟、毕竟我的年纪也已到了。”
楚千翘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于是笑着打趣:“这么说来,想是那兰采亦喜欢表姐,并向表姐倾诉衷肠了。”
百里芜柯红了脸,却没有反驳。她与兰采确实已经私相授受,相互交换了定情信物,就在此次的的粽子宴会上。大楚的风气并非那么保守,但是皇族男女私相授受还是不容于世,所以之前她一直很小心谨慎,不过最近兰采已经筹划着向她提亲,她才大胆起来,而且她也是信得过楚千翘的。
“看来好事将近,翘儿就先恭喜表姐了。”楚千翘再傻也明白这些道理,于是看了眼紧闭的门窗,才笑着对百里芜柯恭喜道。
“哎!先等等!”百里芜柯扯住她的袖子,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问道,“我还未曾问过你,皇叔是怎么想的,有没有……有没有将兰采……招为驸马的想法?”
楚千翘听得失笑,不由得有些尴尬,自家父皇确实有过这种想法。
大楚历来有招新科状元为驸马的传统,而且楚皇想将她培养为心怀天下的明君,那自然需要一个既安分又聪明的“贤内助”,楚皇便看上了兰采。兰采刚刚高中状元那一日,楚皇便来问楚千翘的想法,楚千翘想想便是一惊,她实在无法想象自己与兰采这种白面书生相处一生。
于是她果断地拒绝了楚皇的想法,楚皇见她意志坚决,也不再勉强。楚千翘只能庆幸自家父皇既开明又宠爱自己,所以她才不必被勉强嫁给自己不爱的人。
不过这些事如今也不必说出来徒惹百里芜柯担心,楚千翘笑笑道:“表姐,你知道我的性子,和兰采这种性子是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儿去,你就不必担心了。”末了,促狭地捏了捏她的肩膀:“你就养得漂漂亮亮的,安心待嫁吧。”
“说什么呢。”百里芜柯含羞带怯地轻轻推了她一把,“如今鬼节降至,又恰逢太后大寿,哪里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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