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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梵眨眨眼,转回头。
哦是什么意思?
闭眼休息的人:嗯,真好,十七八岁,花样年华的时候认识了一个……伴友半兄,还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一年。
——
临近傍晚的时候,他们到达西双版纳境内的一个小镇,曼罕镇。
西双版纳气候常年温暖湿润,树木葱茏,植被茂盛,在这片土地上,有占全国四分之一的动物和六分之一的植物,是名副其实的“动物王国”和“植物王国”。这样独特的气候,造就了西双版纳特有的风情,连这个没什么名气的小镇,也非常有西双版纳的味道。
小镇仿佛是建在茂密的丛林间,草屋竹楼,屋前有椰子树,屋后是郁郁葱葱的密林,人们穿着独特的服饰,穿梭于街道中间,街上有随处可见的水果摊,有独具特色的饰品摊,也有服饰店,还有表演杂技的……
丝竹声入耳,十分热闹,就感觉人一下子从春季过度到了夏季。
当下他们就决定在这个小镇上休息一天。
先找了一家客栈,在附近停好车,几人从车上下来。
四下看一眼,真的是十分热闹的小镇。
客栈很有特色,竹木建造,内里的床板桌子等设施都是由木、竹、藤制成的,干净,气息也很好闻,简单却不简陋,推开窗户就能看到街镇和树木,感觉就像融入了大自然,十分自在。
开了几间房,安全起见,谷梵和钱妍双住一起,上楼的时候钱妍双挽着谷梵的胳膊,兴奋地同她说,“太有特色了,一会回房间放好东西,我们出去逛逛。”
谷梵也想去看看,“嗯。”
言立走在她们身后,“不要单独出去,一会儿一起。”
谷梵清楚,地方毕竟陌生,他们一行四五个人,还挺显眼,小心为上好一些,当下就应了。
钱妍双虽然有些不以为意,但也没反对。
或许是气候的原因,临近傍晚,走在小镇上也半点不觉得冷,气候温温的,走哪儿哪都自在。
钱妍双挽着谷梵走在前面,身后依次跟着言立、祁文、邬戌,都是在车上蜷了一天,到这么个新鲜的地方,都想出来看看。
几个人都没有聚在一起,也没分得太开,沿着街道挨个地摊走,看玉、看饰品、看杂技表演……
但没一会儿,钱妍双就被祁文勾走了……
谷梵看着那两人围着一个小地摊七嘴八舌地争,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两人。
她笑了一下。一个转头,见言立半蹲在一个饰品摊,摊主不停地说着什么,他却一直沉默着,自顾地在一地摊饰品里挑挑拣拣,神色动作认真地好像坐在办公室里写报告时一样。
谷梵又往四周看一眼,邬戌站在一个木雕地摊前,满脸兴味地在看老手艺人雕木雕。
谷梵朝言立走过去,走近发现,他手里握了一对银光发白的手镯,细细的两个环,上面绞绕了两圈丝,每一只镯子上挂了两个小巧的花生,同样是银质的。两个手镯,我在他掌心,银光闪闪,十分玲珑可爱,他则看得很专注。
谷梵搞不懂他看什么,走到他身边,双手撑在膝上,弯腰看着他,“看什么?”
言立依旧半蹲着,看见她,也没放下手里的银镯,反而朝她展开,给她看,“买下来,送你好不好。”
谷梵心脏“噗”地一跳,望向他。
看到言立的目光始终落在掌心的那对儿银镯上,蹲得稳稳的,神色平静地好像在问,你喝水吗?
谷梵固执地盯着他看。
一会儿。
言立微向一边偏了偏脸,神色比刚才还浅淡,侧过来的耳垂却有一点点红。
谷梵心里有一块,突然就变得很软。
这个男人啊。
始终在意着她的感受。
怕她心里有负担,所以不在买下后送她,而在买前问她好不好。
“……好啊。”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
谷梵戴上那对儿银镯,一手一个,还特意露出纤细白嫩的手腕,伸到他面前,晃着手镯下那两颗花生米,“好看吗?”
言立定定盯了会,“……嗯。”好看。和他想的一样。
谷梵笑着收起手,放下衣袖遮住,两人继续往前走。
谷梵:“为什么给我买银饰?”
为什么不是玉,不是木刻?
言立手插着兜,低着头悠然地走着,“适合你。”
谷梵望他。
又是适合她啊。
言立笑着,不说话了。
银饰,简单又美好。
和她一样。
——
而此时,在这片理想而神奇的乐土上,在人们看不见的暗处,罪恶在无声无息地滋长。
绿色的树木,茂密的丛林中,一杆冰冷的枪藏在灌木丛里,只露出黑压压的枪杆,枪口瞄准的是一头成年的亚洲象,象在喝水,体型巨大,瞄准它几乎毫不费力,“砰”一声枪响,成年的亚洲象发出一声凄厉地悲鸣,巨大的身体瞬间倒地。
它的头部,被子弹打出一个血洞,血淋淋地往外冒着血,已然气绝,乌黑的眼睛依旧悲悯地睁着。
周围没有其他象出现,从四周的密林地飞快冒出三四个人,拔刀,切割,一气呵成,几下连鼻子带着象牙一起割掉,拾掇一番,将新鲜的象牙用包袱包住。领头的看一眼四周,一个手势,示意:“走。”
几人飞快撤离,有压不住喜气地,边走边问,“这回的象牙总能卖个好价钱了吧?”刚才他看了一眼,绝对的上品。
领头的不耐烦地踹他一脚,“妈的别废话,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