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有话要说?”在归途中, 花满楼仿佛可以看见一旁陆小凤欲言又止的表情一般, 有些好奇地侧过头, 轻轻摇动手里的折扇,温和地问道。
其实, 在这一次的“金鹏王朝”的事件中, 一直都透露出一种……不合时宜的地方,那就是, 解决的速度太快了。霍休好歹也是在整个江湖中, 不论是智慧还是武力都算得上前排之一的江湖大佬, 他想出来的阴谋、布出来的局,花满楼甚至只看得到那浅浅的一点开头,就已经被陆小凤毫不留情地揭开来,覆灭得简直就不像一个混迹江湖几十年, 最后也爬上了顶层的枭雄!
而花满楼也知道, 那位青衣楼主霍休,绝对算得上陆小凤在出道这几年来, 遇上的最为棘手的对手之一。
但他并不想去开口询问,就像是他在这次的事件发展中, 一次也没有过发出过疑问一般。
花满楼从来都是一位心怀空明的端方君子,在更多的时候,他更习惯于去替他人着想, 所以哪怕是孤身一人,他的小楼也从来都是敞开了门扉,从不会拒绝任何一位求助之人。他出生在江南花家, 走马一日,也走不出边界的花家,但他的作风却很低调,也很朴素。比起在江湖中一直浪的陆小凤,他更安静,而比起西门吹雪的孤高,他也更温暖。
他有着一颗明澈的心灵,这让他受到了自然更多的眷顾,和舒缓下来的温柔以待,他在小楼里种满了代表了美好的花朵,但其实,这些花,又何尝不是开在了他的心里?
他知道,不论是谁,总会有一些并不想说出来的小秘密,所以他对那些疑点视而不见。
而陆小凤也知道,花满楼心如明镜,所以他也从不遮掩。
但最重要的是,他们二人,是可以生死相托的好朋友!
友情,真是一件奇妙非常的东西不是么?它有时可以卑贱入泥,可有时,也会因为双方的付出,而崇高入骨!
而花满楼之所以会在这最后有此一问,也是因为,他感觉到了陆小凤在听到了那个名字之后的纠结与失态,他相信,在场的另一位,西门吹雪肯定也能够看得出来,但他们谁都没有问,西门吹雪是因为并无兴趣,他在意的只会是对手的剑,在听到“白玉京”这个名字的下一刻,这位剑神的目光前所未有的明亮,剑的锋锐恍惚间似乎就要凝成实质,透体而入,寒气逼人;而他,花满楼,也只是想要在这最后的分离之时,对自己这位隐隐钻进了牛角尖的朋友,稍稍开解一番。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够比他更能够热爱生活了,不论在怎样的境地下,这位花家的七公子,也总是懂得让自己的心情保持愉快,他对这个世界有着独属于自己的理解,而在这份的理解之下,他也很乐意让自己的朋友远离了忧愁和烦恼。他喜欢看到的,是那个永远笑嘻嘻的陆小凤。
“你见过白玉京?”他摇了摇手中的折扇,优雅而舒和地问道。
“不,还没有。”陆小凤叹了口气:“但我相信,我总是会在未来的某一天见到他的。”
“你相信霍休的背后站着的是白玉京?”花满楼不急不缓地前进道,他面容俊秀,举止雅致,缓缓而行,不像是刚刚结束一场恶战的武林人,更像是出门访友的名士。
“不,我不相信。”陆小凤笃定道,这位越界而来的前辈只是来到这个世界仅仅六年,又怎么会在几十年前就和霍休搭上了线?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句话虽有道理,但是却套不到霍休的身上。”陆小凤肯定道。
花满楼也不去问他的自信从何而来:“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担忧?”
“我担忧的有二点。”陆小凤叹了口气:“其一为西门。”
花满楼哑然失笑,他摇了摇头感叹道:“白玉京行踪成谜,出手极少,他虽然也是用剑,但是却不一定是和西门吹雪一般,用生命投入剑道之中的剑客。”
“其二便为白玉京。”陆小凤更为忧愁。
“既然从不曾遇见,那又为什么会有担忧?”花满楼问。
“虽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是我已将他视作了我的朋友。”陆小凤回忆道:“他曾因为某种原因,在我陷入了困难的时候几次出手,助我实在良多。”
“那确实是朋友。”花满楼“刷”地一声收拢了折扇,柔和但却坚定地缓缓说道。
“我现在只担心的是,”陆小凤皱眉道:“在霍休的身后,确实有人。”
“而且不仅仅有人,”他满面复杂:“有的还是一个高手云集、势力极为庞大且隐秘的组织。”
“而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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