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我会看好她的病。”
雷纪堃狠狠的瞪着对面的男人,“你不是恨不得她死吗?”
男人的眸不自觉垂了下来,“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一切都是孟欣故意安排的。”
“你查到真|相了?”
男人沉着脸点头。
“我早警告过你这个女人有问题,你却不信。她在你最困难的时候离开了你,却在你最风光的时候回来,就已经说明了一起,而你却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偏偏心切的护着她,反而对于许琼的付出无动于衷。”雷纪堃嗤笑道。
听完他的话,对面的男人脸色看起来更加黯淡无光,他轻轻启唇道:“是哥对不起你嫂子。”
雷纪堃沉声道:“你打算怎么办?”
“我会对自己做错的事情负责。”
“她要是一辈子都这样呢?你负的了这个责任吗?”雷纪堃愤愤的指着病房低吼。
“如果她真的一辈子都好不了,那我就陪着她一辈子,直到死亡。”
雷纪堃想骂脏话,但又骂不出口。他狠狠的在墙上踢了一脚,然后狠声道:“那那个女人呢?你怎么处置?你要下不了手,让我来。”
闻言,男人的眼里闪过一抹阴狠,“不用,我会让她生不如死。”
雷纪堃知道雷纪乾的办事风格,就没有再说什么。因为对于惹怒雷纪乾的人,要么他不屑一顾,要么心狠手辣到底。
*
雷纪堃从疗养院出来,已经中午了。
他试着又给白秋合打了次电话,那边却已经关机了。顿时,雷纪堃气的猛力一拳捶在了方向盘上。他寒着脸抽了一支烟,然后才启动车子开向易北大学。
他将车子停在白秋合的公寓下,然后坐在车里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公寓门口。
易北大学还没有开学,因此公寓楼下来往的学生特别稀少,偶尔进出一个两个,不是留校的学生就是提前来报道的学生。雷纪堃不放过任何一个身影,但是盯了两个小时,也不见白秋合的身影。
他忍不住又开始抽烟,一根接一根的抽,没一会车里就充满了尼古丁和烟草的味道。
实在等不到结果,他就下车打算直接进楼一间一间找。巧的是,他刚下车,就看到白秋合背着书包从公寓出来了。
远远看去,白秋合穿着厚厚的白色棉衣,系一条大红色的围巾,她的手里拿着的是他之前给她买的那个粉色手套。见状,雷纪堃的嘴角不自觉上|翘。他正要上前,却见白秋合一出公寓门顺手将手套丢到了公寓门口的大垃圾桶里。
顿时,雷纪堃脸上的笑就凝固了,他只觉得气血从五脏六腑不断上涌。
他大步走过去,捞起垃圾桶里的手套大声质问道:“白秋合,你什么意思?”
看见他忽然冲过来,白秋合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她淡淡的说:“没什么意思,分手了留着也没用。”说完她就冷冷的走了。
“*”雷纪堃气的低咒了一声,然后死死拽住白秋合的手腕,“我不同意分手。”
白秋合拼命甩了甩胳膊,没甩掉雷纪堃的手,他反而越抓越紧了,白秋合忍不住皱眉道:“放手。”
“放手可以,但我们好好把话说清楚。”
“没什么好说的。”白秋合飞快的抬起手腕死死按着雷纪堃的手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
白秋合咬的很用力,雷纪堃疼得立即松开了她。见状,白秋合迈开腿开始飞奔。
雷纪堃转身去追白秋合,他的大手抓着白秋合背后的书包想把她拉回来,殊料他的力气太大了,书包的带着竟被他扯坏了,顿时书包掉在了地上。
白秋合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跑出了两米远,而雷纪堃正蹲在地上捡她的书包。见状,白秋合惊慌的喊:“把书包还给我。”
看她书包鼓鼓的,却一点也不重,雷纪堃狐疑的伸手打开去看。
“把书包还给我。”白秋合跑上去抢包。
雷纪堃眼疾手快的把包举过头顶。
雷纪堃的个子差不多一米八八,而个子只有一米六的白秋合站在他身边显然比他低了一大截。白秋合试着跳了几次,可是依旧勾不到包,顿时她就急的脸红气躁,“雷纪堃,你到底想怎样?”
雷纪堃没说话,而是专心的摸了摸白秋合的书包。当他发现包里除了两间衣服外,好像还有一叠厚厚的东西,他忍不住好奇的伸手把那叠东西掏了出来。
看到是一叠信件,而信封上写着一个个“南”字,雷纪堃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阴沉,他随手打开一封,看到开头写着“亲爱的南”,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粉色的信纸好似怀春的少女,雷纪堃只觉得无比刺眼。
信纸下方清晰可见的诗映入雷纪堃的眼帘,他不自觉大声读了出来“我喜欢你是寂静的……”。
白秋合急的快哭了,无奈的她狠心抱着雷纪堃的脖子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顿时,雷纪堃手中的信就掉落在地。
信掉落在地的一瞬间,雷纪堃还瞥见上面一行字,那行字是:你从所有的事物中浮现,充满了我的灵魂。
白秋合拼命捡起地上的信,一边死死抱在怀里一边对雷纪堃气急败坏道:“你有病是吧,你懂不懂得尊重别人。”
雷纪堃死死盯着白秋合怀中百十来封信,低低的笑着说:“你喜欢谁是寂静的?谁充满了你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