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物猝不及防落下,突然的凉意蓦然席卷全身,裸露的身子跟着颤了颤,抵在他胸膛的手慢慢收成拳,睁大的眼眸呆怔的望着被她惹毛的男人,有一瞬间的无措,然后便是突然而至的笑声。
那笑声由温婉变得肆无忌惮,以澈眼角都弯了起来,连眉梢都是抑制不住的笑意,“江墨北,你何止不是男人,你简直不是东西。”
她看到他的手在她身侧的沙发上生生将那层真皮撕破,她有那么一个瞬间闪过这样一个想法,他其实是想撕了她。
骨节分明的手指重重的掐上她的下颌,力道之大几乎要碎掉她的颌骨,钝痛沿着下巴的迅速蔓延,白皙的肌肤被他掐的发红然后渐渐转青,低沉阴郁的嗓音重的像是浸了水,“你有什么可不满的?非要摆出这么要死不活的死样子?”
以澈的嗓音愈发的冷,“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有不满?”
她不过是自己下了碗面而已,他值得这么大动干戈?
以澈麻木的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他疯狂而冷冽的俊脸清晰的映在她漆黑的瞳仁里,唇畔抹开的笑意鄙薄而嘲弄,“江墨北,你除了把我按在身下跟禽兽一样一遍一遍做你还会干什么?”
染着沉寂寒凉的笑意轻飘飘的漾在他的耳侧,“说起来,你生气的时候似乎除了这个就拿我没办法了。”
男人铺着厚厚色泽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兀自轻笑的女人,近乎完美的五官波澜不惊,深沉的厉害,菲薄的唇瓣贴着她的耳骨,“你说的对,除了这样我不知道还能拿你怎么办。”
他的言辞直白的让人心颤,若不是时机不对,她一定会觉得这是她听过最荤却最动听的情话。
外面的雕花大门缓缓打开,然后是细细碎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以澈只觉得她的听力系统突然变得极其敏锐,整个人跟着都僵硬起来,身上的男人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以澈闭上眼睛,用力压制着随之而来的颤抖,“上楼。”
男人带着火热温度的薄唇游曳在她的每一寸肌肤,温热的呼吸洒下来,“怕什么,我们是夫妻。”
“夫妻么,”嫣然的红唇像是染了湿润的水意,轻薄的咬着这几个字,凉薄又鄙夷的笑意从唇间漫出,“你也不嫌恶心。”
男人恶劣的突然用力,薄唇挑起的笑意愈发邪肆,“恶心又怎样?该承受的你还得承受。”
听着门外越来越近的声音,以澈闭了闭眼再次开口,“你真的一点儿脸面都不给我留?”
男人伸手扯过扔在地上的衣物,然后将她抱了起来,长腿迈向楼梯的方向。
以澈纤细的手臂被迫的圈着他的脖颈,她抬着下巴看着男人线条流畅的侧脸,他的额上有细密的汗,彰显着隐忍的痕迹,红唇扯出一抹明艳艳的笑意,“讲真,不然咱俩散伙好了。”
轻慢鄙薄的笑意就这么从眼眶溢出来,“虽然变成二手的,不过我想江先生心头的白月光大约也是不在意的。”
长腿稍微用力便踢开卧室的门,径直朝那张柔软的大床走去,两人的重量落在柔软的被褥里,随着一起落下的,还有愈发火热的攻势。
男人的嗓音仍旧盘旋在耳侧,“除了我,谁还会稀罕江太太?”
以澈极力拉回自己的思维,嘴上强悍一点不示弱,“怎么会,毕竟江先生都说了我千娇百媚,就是卖肉,我这么貌美如花,市场也会很可观。”
“苏以澈,”男人重重咬着她的名字,额上隐约跳跃着青色的筋脉,“你非要这么贱?”
以澈闻言便笑了出来,他愠怒的模样落在她眼底,莫名生出一种恶意又解气的快感,温婉的嗓音泠泠的笑,“能跟你发生一夜情的女人,你还指望多高贵?”
江墨北忍了又忍,才没有伸手掐上她的脖子,她说得对,除了把她做到哭,他拿她没有一点办法。
直到后来他才知,她是梗在他喉间的那根刺,拔不得,碰不得。
……
以澈不知道他做了多久,只知道结束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他没有开灯,唯有窗外深蓝的夜色沿着窗棂漫了进来,月色很淡,仍有皎洁的光落在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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