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的……我想要吃点儿甜的东西。
嗯!糖,就是糖。
想到这里,王福寿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按下了老婆的号码。
再有一会儿,老婆就该送饭来了。让她顺便带上几块糖。
我很想吃。
……
太阳渐渐西垂,温度也渐渐凉快下来。郑小月坐在医院住院部泌尿科护士站里,一只手杵着下巴,望着对面雪白的墙壁,微微有些出神。
今天中午在医院大厅里的那一幕,郑小月从头到尾看了个清楚。
对于那个排了好几天长队,却没办法挂到专家号的女人,郑小月很是同情。
对于邵老三那伙专门在医院里垄断专家号黄牛贩子的行为,郑小月也觉得愤怒。
不过,同情归同情,愤怒归愤怒,郑小月并不觉得自己能够改变什么。要知道,垄断专家号这种事情,绝对不是一、两个人能够做到。一帮黄牛贩子而已,要说背后没有医院内部人员的默许?双方之间没有潜在的利益纠葛?郑小月打死也不会相信。
比起刘天明这个刚来不久的医学院实习生,郑小月在这家医院里呆得时间要长得多。类似的事情,她已经司空见惯。既然没有能力管,也管不了,随着时间一长,郑小月也就变得漠然起来。
刘天明今天的举动,让郑小月觉得很是震惊,也非常感动。
没错!的确是感动。想要感动一个女孩子其实不需要什么惊天动地的英雄壮举,也不需要什么九千九百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之类的奢华排场。只需要在合适的时间、地点,作对合适的事情。
刘天明其实不算强壮。跟那些牛高马大的黄牛贩子比起来,甚至可以说是瘦弱。
刘天明没有任何身份背景,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帮助那个可怜女人挂了一个专家号。
在外人看来,这就是一个非常简单的行为。
可是郑小月明白,刘天明的做法,会给他带来极其严重的后果。
俗话说得好:当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尽管没有亲眼见过,郑小月却从医院里的传言听说过,邵老三那帮人,真正是要钱不要命。
不行!我得去告诉他一声。
想到这里,郑小月不禁有种想要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的冲动。
可是,我毕竟是个女孩,这样的话,会不会让别人产生误解?
还有,现在是上班时间……
就在郑小月胡思乱想的时候,满脸不高兴的李洁馨端着针药盘子,从斜对面的病房里走了出来。
“哼!那个该死的老王八蛋,每次打针都要趁机吃老娘的豆腐。”
郑小月偏转身子,看着刚刚放下针药盘子的李洁馨,觉得有些好笑。
在卫校,她们两个是同班同学,也是一起分配到这家医院。
李洁馨性格开朗,人也长得漂亮,平时喜欢化妆打扮,自然令人觉得风姿卓越。说起来,泌尿科病房里有几个病人的确很是讨厌。每次打针,总是会趁机偷摸护士的手腕和身体,脸上也全是一副色眯眯的表情。对于这种人,护士们也有自己的应对方法,那就是借口对方血管细,或者假装自己技术不好,用针头狠狠多扎他们几次。
郑小月问:“怎么,又是七十九床的那个老色鬼?你今天扎了他几针?”
李洁馨白净的脸上显露出几分怒意:“刚开始他就摸我的手,扎了四针。本想着被老娘收拾整治了一顿,应该是老实了。谁知我刚刚给他的吊瓶打上,转过身他就摸我的屁股……等着明天我去药房弄点泻药给他掺着吃下去,活活拉死他!”
说起来,在医院这种地方,护士们都觉得自己是弱势群体。院方有严格的规章制度,对于病人,绝对不能打骂,必须老老实实按照医疗规程做事。有些不讲理的病人就是偏偏钻这种空子。类似的情况郑小月也遇到过,而且不止一次。
想到这里,郑小月脸上表情顿时变得冰冷,恶狠狠地说:“泻药算什么。老娘明天上班带把菜刀,谁要是再敢趁机摸我,就剁掉他的爪子!”
话刚说了半句,就听见楼道拐角处的电梯铃响了。很快,走廊上出现了一个二十多岁,神情倨傲的年轻男子。
他的个头算是中等,身材有些胖,微微挺起的肚皮把衬衫撑得略微挺起,皮鞋擦得锃亮。尽管医院走廊上到处都贴着“禁止吸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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