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良磨磨蹭蹭的爬上床,掀开花志烨的被子钻进去,冷不防碰到了花志烨的胳膊,心里又是一阵慌乱。
他从没试过跟人这么紧密的接触,连跟自己妈妈都没有。
小时候在姥姥跟姥姥睡,七岁左右回到自己家,但那时候那个男人还跟妈妈生活在一起,长大后更不可能跟妈妈一起睡了。
算起来除了小时候享受过被姥姥抱在怀里哄着睡着的待遇,这十来年他都是自己睡的。
苏良小心翼翼的躺好,两手叠放在小腹上,他怀疑如果他把非花非叶弄醒了,非花非叶真会给他从楼上扔下去。
好在非花非叶虽然独居,但这个人很懂得享受,他的床有一米五那么宽,被子也大,只是没有给他枕的枕头,但他肯定不会去挑这个,凑合一夜明早早点回学校上课吧。
两人谁也没跟谁说话,不知过了多久,苏良耳边传来了非花非叶均匀的呼吸声,看的出来弄完这场元旦晚会非花非叶已经很累了,如果不是自己出了岔子他估计早就回来睡了。
苏良扭过头,努力在黑暗中看清楚非花非叶的样子。
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但其实又是公平的,为什么有钱的人往往长相也不差?因为有钱的人在找另一半时会找基因更好的那个,这个基因好不只是指长相,还有家庭条件和教养。
往往强强结合生下的孩子,从一开始就注定比别的孩子优秀太多。
苏良仔细想了想他目前听到的关于非花非叶的信息,可以知道他祖母辈有一个是俄罗斯人,苏良推算了一下,按照年龄来说,非花非叶的姥爷或许是个老红均?
王子又说他家开有电影院,那么他家庭里至少有人是做生意的,因为王子他们家是开超市的,他们两个认识多半是在父母一起吃饭的时候。
自己呢?
妈妈虽然现在开了一个小广告公司,但是也只有七八个员工,只能在写字楼租个100平的小房间办公,每天还要跑业务谈合同,忙得根本没有时间照顾他。
他自己呢?
初中出了那么大的事,学习成绩一落千丈,高中随便上了一个以乱出名的,成绩距离正常三本线都很远,高二不得不半路出家去学艺术才有本科可上。
这辈子做过最值得骄傲的事情,大概就是通过了理工大的单招吧。
不过这也是因为练舞蹈的男生本来就少。男生开功非常痛苦,一般稍微学习可以的父母都不会让自己儿子去学这个,所以竞争压力比起美术和播音编导来说小的多,再加上每个学校都会给预留几个名额给男生,他这才投机取巧的考上了。
也是因为如此,他的基本功并不扎实,尤其是技巧动作。像今天失误的蛮子,他是上了大学后才学会的,之前根本连会都不会——之前一演出就全身紧张聚精会神,今天稍微走了下神可不就出事了?
或许有人觉得他不想领舞不想出风头是矫情是别扭,但他自己明白,他是真的水平不行,他只希望能够平平安安毕业,然后办一个舞蹈班,教教学生,让他妈妈能够不那么辛苦,少操些心。
游戏里面的人,到底还是二次元的,不能跟现实生活牵扯上。
苏良暗自下定决心,回去之后,卸载阴阳师吧。
一只胳膊忽然搭过来搂着自己的肩膀,紧接着腿也翘了过来,像抱玩具熊一样把自己抱住了。
苏良拍拍非花非叶的胳膊,试图把他的胳膊拽下去,但越拽他抱的越紧,苏良不敢乱动,只好任由他抱着。
睡相不好的其实是非花非叶啊……
这一夜真的是彻夜难眠,因为非花非叶睡觉不但抱着他,还把头放在他肩膀上乱蹭,一会又翻身过去整个身子大字型展开,把他快要挤到墙上去,还会把被子都卷成一团,苏良只好半夜起来从他怀里拽被子出来。
好在小公寓有地暖,就算不盖被子也不是很冷,不然真的要感冒了。
苏良在天快亮的时候终于眯了一会,然后一觉睡过了头,再醒时是被洗手间传来的水声弄醒的。
苏良迷迷糊糊的爬起来,一看外面天已经大亮,腾的一下就翻身下去了。
“几点了!”
洗脸池前的花志烨正在刷牙,听到苏良说话,叼着牙刷扭过头,给苏良比了个九的手势。
那一刻苏良竟觉得他这个动作有些痞痞的帅。
“完蛋了!”苏良赶紧到凉台去取自己的练功服和半干不湿的内裤,手忙脚乱的往身上套。
“你的课不是十点么?”花志烨漱了口,拿毛巾擦了脸之后来到苏良旁边。
“我们院早上七点要拉功!!”
“拉功?”
“就是练基本功,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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