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是这样,就把祥子和大妞妞也一并带上吧。也多日未曾出去了,赶了马车倒还快些。”
丁当自是欢欢喜喜应了。
无论如何丁当都觉得开心的紧了,这会子抱着酒坛子像是个得胜的将军,半点也不肯撒手,看得苏思雅有些头疼。
这才想着,什么军中没有可信任之人,怕是一多半都是姑娘的托辞,这一坛子蒸好的酒才是丁当最为挂心的。
再看丁当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嘴边还哼着一支不知名的小调,苏思雅更觉上当。
只是这一路上也只有苏思雅心情不佳了,就连大妞妞和祥子都是快活得很。
几人到了百里佑广的茅屋里,并未等许久,百里佑广便得了空。
倒并非是百里佑广不忙,只是那些等着的病人一见有马车来访,竟是自发地散去了。
“看来这个百里大夫也是狗眼看人低的,不然怎的这病人一见马车来了便都走了。”
丁当也不知是哪根筋搭得不对,倒是真不喜欢百里佑广,这不喜也毫无缘由,也只能说是不合眼缘吧。
“姑娘,我敢打赌,定是因为旁的事。”
见过百里佑广是如何受这些百姓爱戴的,苏思雅说是打赌实际上已经胸有成竹。
“还打什么赌,我就是不信,让大妞妞去一问便知。”
丁当嘴上说不信,但却连赌也不肯打,想来也是没什么底气,只是还硬撑着。
苏思雅也不戳破,“那去让大妞妞问了便是。”
大妞妞早已准备好了,听完这句便下了马车。
“大娘,你们怎么这就回去了?”
“百里大夫平日里一直给我们看病,从未间断过。一旦有客人来访,我们这些人便约定好了,赶紧离开,给百里大夫会客的时间。百里大夫待我们极好,连药费都不收,我们总要回报一二才是。”
仅仅说了两句,那大娘唯恐被落下,便赶紧离开了。
丁当倒是没想到那百里大夫还有此人气,虽不服气,但事实摆在眼前,丁当也只好认了。
嘟着嘴让大妞妞将她抱下来,那坛子酒却是始终没有撒过手。
苏思雅见她的小孩子脾气又上来了,也懒得戳破她。
下了车,丁当便神神气气地抱着那酒坛子到屋儿里去了,百里佑广难得有个空闲,此刻赶紧取了杯子倒了茶。
见丁当几人进了屋儿,百里佑广堪堪放下茶杯。
“倒不想是个急脾气的。”
丁当撇撇嘴,知道百里佑广身上如今系着苏思雅的希望,倒也没给他脸色瞧。
不甘不愿地福了福身子,一张脸已是被她憋得通红。
“哈哈,将那酒拿过来吧。”
丁当自是不肯掩饰,百里佑广也看得清楚,也未同她计较,倒是觉得她这般真情流露,倒比那日见她时那般正正经经来得有趣些。
听到这话,丁当才欢欢喜喜上前几步,将那酒坛子递了过去。
百里佑广并不接那坛子,只是又取了一个茶杯,放在桌上。
丁当嘟嘟嘴,倒也没有反驳,拧开盖子便呼噜呼噜倒了一杯。
瞬间酒香四溢,百里佑广还未说话,丁当已然笑靥如花,显然极为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