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此重大的事,你私自做主已然是没将薛将军放在眼里了。”
陈煜这才点明今日谈话的主题。
“我没有!”
丁当一听便想从陈煜的腿上蹦下来,被陈煜摁住了。
“我知道你没有,都知道你没有。但是薛将军心里还是会不舒服的,你明白吗?就像我们都明白我告诉你这些并没有任何恶意,但总会觉得心里有些不爽。或是自责或是觉得难堪,或多或少,都会有这样的感觉,懂吗?”
陈煜的语气越发温柔。
温柔得丁当都不自觉地安静下来,点了点头。
“懂。”
“你明白就好,现在薛将军和章军师还没睡,你这会儿过去正合适。”
说着陈煜便将丁当放了下来。
“现在就去?”
丁当表示为嘛要这么赶。
“嗯,现在就去,免得夜长梦多。”
陈煜点点头,很是坚决。
“好吧。”
刚刚离开陈煜温暖的怀抱,好吧,虽然那铁衣有点儿冷,丁当还是有些失落。
蹑手蹑脚地走到将军大帐外边儿,丁当有些不敢进去,然而薛图已经听到脚步声了。
“是丁当吗?快进来吧!”
未等卫兵通报,薛图的大嗓门儿已然传了出来。
丁当有些难为情,却真是已无退路了。
“呵呵,薛将军怎么知道是我?”
丁当干笑一声,不知道咋开头儿。
“哈哈。”
薛图看看章飞白哈哈一笑。
“你都叫他薛将军,他自是要有点儿本事的。听音辨音乃是家常必备,他若不会岂不是浪得虚名?”
章飞白替丁当接了心头之惑。
“哈哈,别听他瞎说,哪有这么神?军队这么些人,要说都分得清楚也不可能,只是听得声音,猜着可能是你。”
薛图倒是实在。
“呵呵呵呵,我说呢!”
丁当暗骂自己一声怂,但是也真是开不了口。
倒是薛图不是矫情之人,见她不好意思,便先开了口。
“想必是为了那珍珠的事儿吧。”
“正是。我琢磨着那珍珠的事儿兹事体大,想来还是跟薛将军商量一番为好。”
丁当福了福身子,心里也松了口气。
见丁当应是,薛图便又看了章飞白一眼,十分担忧。
“今日之事虽然将那小兵截下了,但是风声已然走漏了。当时将军的亲卫看见那小兵正在放鸽子,便将人拦下了。又从空中射下一只信鸽,上面所书正是那珍珠之事。想来知道兹事体大,并未将话听全。”
章飞白这一说,丁当才知自己竟犯了大错。
丁当大惊,“这可如何是好?”
“如今依然给派了八百里加急,又放了信鸽,就连王。。,就连君十三那里也去了信儿。希望能赶在那些人的前面,也好让皇上早作打算。”
薛图说完见丁当依旧面有忧色。
“你不必如此心急,事情虽然棘手,但也没到不可挽救的地步。如今消息既然已经走漏,咱们便是公开守着这海边也无妨。谁还能把泸州抢了去不成?且把心放到肚子里,只要圣上知道此事,你只管放开了手脚,将来立功也必有你的一份。”
薛图将话说得明白。
丁当这才知道自己险些作茧自缚。
让皇上知道真相才是上上之策,如若不然,倘被他人抓住把柄告上一桩,说不得便要替那些徇私枉法之徒背了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