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祥子是如何怀着忐忑的心情离开的,丁当只知道她现在很抑郁,无与伦比地抑郁。
当然这大多不是因为祥子有着描花样子的好本事。
老板就要有老板的样子,难得有人擅长,倒也省了她的一桩麻烦。
丁当所思所想自然是那八里堡的事。
只是如今这般形势还未开打,倒是不知八里堡那边怎么样了。
若是君十三在此,说不得要骂她一句心宽。
如今自己尚在别人的砧板之上,倒是有心情操心他人,为古人担忧。
自那五个大汉之后,丁当的千竹居倒也清净了几日。
只是那幕后之人似乎秉承了人道主义精神,知道丁当精神不佳,便也没找她的麻烦。
不过这样清冷的样子,丁当未觉放松不说,反倒觉得一股从未有过的窒息感在压迫着自己的神经。
不得不说,直觉这个东西有的时候儿还是很灵的。
正当丁当坐在门前的矮凳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自虐时,苏思雅来了。
苏思雅近日大部分时间都花在那做棉衣上,等闲不舍得耽误工夫。
丁当一度不解为何苏思雅这惯于拿刀拿剑之人,拿起绣花针来也照样不含糊。
“姑娘,可以了。咱们家里的小丫头们虽然用剪子和刀子不像您描述地那么熟练,但都已经知道路数了。”
苏思雅满目含喜,等这一天真的太不容易。
丁当瞧得分明,只是下一刻说出的话,却让苏思雅的眸子黯然失色。
“把牙婆叫来吧,把她们卖了吧。”
苏思雅诧异地盯着丁当,这些丫头可不是她一人的心血,还凝聚着自己的希望。
似是不相信丁当说得话一般,苏思雅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连带着那刺成了花的疤痕都变得有些狰狞。
只是丁当却丝毫没有被吓到,反倒愈发冷静起来。
“把牙婆找来,将人卖了吧!”
丁当声音很轻,但字字清晰,没有任何犹豫的痕迹。
苏思雅怔怔地打量了丁当半晌,似是想找出什么蛛丝马迹,以此来让她接受这个决定。
很明显,她注定要失望了。
丁当稳稳地坐在原地,像一只慵懒的猫咪,却丝毫没有神志不清的迹象,甚至第二次说得时候,她竟还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眼前这一幕简直让苏思雅受尽了打击,她苦苦守候,****盯着那些不成器的丫头,甚至不惜亲自动手,到头来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更让人觉得可怖的是,对于丁当的这个决定她丝毫左右不了。
苏思雅只觉又气又闷,却又毫无办法,恨不能一口血吐将出来,也好教身子舒服些。
偏生一口气提在喉间上不去下不来。
终究记得丁当的恩情,忍下一掌将丁当拍死的冲动,一甩袖子人已不知去向了。
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然而丁当却并不为之所动,将大妞妞遣了出去找了那牙婆便将那些个丫头一个不剩得卖了出去。
大妞妞只以为是头前儿自个儿给丁当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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