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过的,说话就是不一样!
“不必了,都到府里说吧!”王后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刹那间,那边的灯亮了起来,嬴其老两口陪着王后已经出了院子,把这事儿瞧了个明白。
原来,也在天子跟前混的小丙刚刚看出端倪,就回府通报了此事。
嬴其两口子急的团团转,出来一看还真是从卫国赶来“瞧亲戚”的大侄子——荆不换。
只不过他的出场方式实在太过诡异,大半夜的上房揭瓦不说,还一身黑衣准备行刺王后。
嬴开没有再多说什么,解下腰带撕成两截,把大表哥绑了起来;再把玄黄宝剑丢给了西门夷,又把自己也绑了。
一行人进了府里。正殿灯火点亮,秦君嬴其颤颤巍巍在中央踱步,一副痛其不争的样子。
王后坐在东侧,小乙、小丙站在身后,贞子单、西门夷押着两个“刺客”在堂下听候发落。
申夫人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在堂下,祈求地看着小美。王后几次去搀扶,她也不愿起来。毕竟这嬴开是她亲生的。
王后凝视了荆不换一阵,又把眼光放到嬴开脸上。从他们的表情来看,说这俩是杀手肯定有人信。因为根本就冷漠到读不出一点信息。
“你们四个给我跪下!”王后猛然起身,大喝一声,吓得在场的所有人都跪到地上。
“我说的是你们四个!”王后迅速地指完警卫班的同志,“天子派你们来保护我,大半夜的你们擅离职守,该当何罪?”
四个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事儿呀?不是审刺客吗,怎么咱们几个先被点名了?
“那嬴开使了调虎离山之计,俺们几个上当了……”贞子单鼓起勇气顶了一句。
“混账!”王后怒气冲天,“秦太子夜舞宝剑是十多年的习惯,分明就是你们几个自以为是,因为下午的事情耿耿于怀,跑到竹林去挑衅!”
贞子单还准备顶嘴,被小乙拉住了。“禀王后娘娘,我等有罪,请王后发落!”
“这账先记着,这归宁去来路还长着,再出什么乱子我再收拾你们!”王后说完,走到嬴开跟前给他松了绑,又将他扶起身来。
嬴开脸上略过一丝复杂的表情,继而消失不见,依旧坚持跪在地上,看着视死如归的大表哥。
王后又走到荆不换面前。
“你从哪里来?”
荆不换看看这一屋子亲戚。我来自哪儿,这还用说吗?
“叫什么名字?”
“呃……荆不换!”
“卫国姓荆的有几人?”
“就我一个!”(他爹不姓荆)
“为何杀我?”
“没有原因!”
“现在还想杀吗?”
“想!”
王后俯身从小乙腰上取下一把短剑,丢在他跟前。
愤怒的荆不换挣脱绑他的布条,准备拾起地上的短剑。
右侧的嬴开一脚将短剑踢开,右手扼住荆不换的脖子。警卫班迅速行动,歹徒再次被制服。
“你疯了?”嬴开一个巴掌扇在大表哥的脸上。
被这一幕吓呆的嬴其赶紧唤来来武士,准备大义灭亲。
王后并没有被吓到,制止了姑父,又走到被押住的歹徒面前。
“你不愿意说我不强迫你,”王后摘下一块美玉,挂在了荆不换的腰上,继续道:
“拿着这个。如果你已经娶妻,回去带她离开卫国;如果还是单身狗,赶紧找个女朋友吧!还有一句话你要记住,并且告诫你的子子孙孙:秦君和你是亲戚,并且今日对你有恩。放开他,让他走吧!”
押他的两人又一次蒙了,只好警惕性的放开。
羞愧的荆不换低着脑袋,朝大门去了。
这时所有人都蒙了,包括冷冷的嬴开,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惊讶。
“此事到此为止,大家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对谁也不许再提起!”小美扶起姑姑,又从西门夷手上拿过玄黄剑递给嬴开,再拍拍这个表弟的肩膀,“小伙,好好干。”
四个人放走荆不换,又跪在地上,贞子单再次鼓起勇气问道:“那我们呢?”
“天儿也不早了,都干点正事儿吧,回去歇息!”王后说完,往寝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