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华宫的门口处等人,然后又亲自将欧阳从肩舆上接了下来,领入泰华宫中。
等到闲杂人等一概退下,身边只剩下魏公公这样的心腹,戚云恒立刻拉住欧阳的双手,轻声细语道:“重檐,想煞我了!”
“这才几日没见,至于吗?”欧阳一脸的不以为然,心里亦暗暗吐槽,真那么想我,干嘛不出宫见我?没见,就说明还不够想!
“古人有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戚云恒一本正经地说道,“今日方知,古人诚不欺我。”
“我可没看出你哪里像是老了三岁!”欧阳终于按捺不住,将腹诽讲了出来。
戚云恒本来就是为了逗欧阳开心,听到他吐槽也没生气。
两人闲扯了几句,欧阳随口问道:“陛下今日召我过来,就是为了叙别情,话家常?”
“当然不止。”戚云恒微微一笑,“今日乃是休沐,我请重檐入宫,自然是为了与重檐同休共沐。”
说完,戚云恒便拉着欧阳,朝泰华宫的后殿走去。
泰华宫后殿有一座很是奢华的浴池。
但这座浴池在建造的时候并没有引入活水,每次使用都很是耗费人力乃至财力。
戚云恒自己平日里几乎是不使用的,今日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将池水注满,把欧阳领了进来。
——这是准备享受一次实实在在的鱼水之欢?
欧阳心下生疑,却也没有多嘴发问,任由戚云恒遣走内侍,亲自上前为他解下衣衫。
投之以李,报之以桃。
欧阳也转过身来,把戚云恒脱了个干干净净。
脱掉衣服,戚云恒便下了水。
欧阳却习惯性地解开长发,把让他很不舒服的金冠丢到一边,将头发披散开,然后才转过身来,慢悠悠地走进池中,在戚云恒的旁边屈身坐下。
在此期间,戚云恒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欧阳,见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触手可及……不由得嘴唇发干,小腹发热。
戚云恒今日其实想以坦诚相对为契机,开诚布公地与欧阳说说心里话,向他询问一些事情。
然而身体袒露出来之后,戚云恒便无奈地发现,他这会儿根本不想说话,也说不出话。
略一犹豫,戚云恒便毅然决定,袒都袒了,接下来,当然也该诚实一点,顺从本心,身随意动。
如此一想,戚云恒便放下心中包袱,手臂一伸,将欧阳拉入怀中。
…………
……
坦荡诚恳的肢体交流终是在极致的满足感中宣告结束。
夫妻二人亦瘫倒在浴池的地板上,妻在上,夫在下,继续享受着满足之后的余韵。
过了好一会儿,戚云恒才率先开口,“下去洗洗吧。”
刚才酣战到关键时刻,两人才想起洁与雅的问题,考虑到事毕之后也不好叫内侍进来清理,两人便不得不转移了战场,将水战变为了陆战。
但这会儿戚云恒还压在欧阳身上,最后的那点散兵游勇也没从战场的核心地带撤离,听到戚云恒如此一说,欧阳顿时郁闷道:“你别光说,不动啊!”
戚云恒幽幽叹了一声,终是恋恋不舍地将兵马撤回,起身去池边捧了些浴汤,将自己自战场上沾染的污迹冲洗干净。
戚云恒收拾完自己才注意到欧阳并未跟上,转头一看,发现欧阳还躺在地板上,并未起身,不由疑道:“重檐怎么不起来?”
“起……不……来……”欧阳的郁闷比刚才更甚。
此前,欧阳与戚云恒短兵相接,滚在一起,战得死去活来,自然也没有余力再去关注过其他。这会儿征战结束,各种后遗症便纷至沓来,腰腿折得酸痛不说,后背更是被地上凹凸不平的石板硌得生疼生疼,简直像是伤筋动骨了一般。
戚云恒摸了摸鼻子,尴尬中又夹杂了些许得意。
其实他的膝盖和小腿也有点痛,只是长年在马上征战练就出一身铁打的身板,还不至于养尊处优了几个月就连这点伤痛都承受不起。
但欧阳却不曾像他一样被打熬过,细皮嫩肉的,当然也经不起这般折腾。
戚云恒赶忙走了过去,小心翼翼地将欧阳从地上抱起,先看了眼他的后背,见那里只是有些发红,并未破皮出血,这才松了口气,笑眯眯地调侃道:“重檐辛苦了。”
为陛下服务……啊呸!
欧阳翻了个白眼,羞恼道:“帮我身上也冲冲。”
“诺!”戚云恒扬起嘴角,微微一笑,转身把欧阳抱到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