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也没什么讲头,要说有的话,也就是我们家的术法,传男不传女,只传隔代人。”这张亚飞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说道。
“只传隔代人?为什么?”这传男不传女我还可以理解,不就是怕这术法被外氏外姓给窃走了,如果窃取术法之辈心性善良秉性正直还好,要不然的话,就相当于是造就了一个魔障啊,得祸害一方。
其实修习这道法的道人,大都是有着以磨砺自身,护一方平安,甚至是怀着普济天下的宏愿,来济世修行的。
所以他们在挑选弟子传法时,往往都会将预选的弟子带上山,先让其干些鸡毛蒜皮的杂事,而且这一干就是个三四年,因为这样一来是为了磨砺一番,二来呢是为了观察一下弟子们的心性如何,执念如何,要是可以的话,就会传下济世之法,不过关的话直接撵下山去。
所以一般我们遇到的道士,修行之人,都会是正直善良之辈。
只是在现在的世道啊,都变了喽,道不修道,佛不供佛,师不传法授业,人不敬天畏祖!那话怎么说来着,一切向钱看齐。
“我爷爷说是为了能让这份传承,更为久远的传下去。”张亚飞说的很认真,讲到这里,还甩了一下那黄蓝相间的头。
“更久远的传下去?”
“没错,我爷曾很严肃的对我说起过这个东西,他说现在那真正传世的道已经不多了,我们张家充其量能算上是一个,毕竟我们是天师后裔其中的一个支族。我爷还跟我讲过,他在红色革命时期曾被打的皮不沾肉,过的生不如死,肋骨都给踹断了三根,幸好是命大命硬,在当时那个环境中活了下来……”
张亚飞似是陷入了他爷爷带给他的记忆中。
“我爷在经历了那次动乱后,立了一个很沉重的家训。‘自我辈起,天师道术,隔代传子,以防断绝宗室传承。’”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张亚飞又甩了一下头,停住了脚,神情严肃的向我问道。
“为什么?”
“因为这样的话,无论这大环境发生多么大的变化,我家学这道术的人,却始终只有一代,牵扯到的人,也只是学的那一代,最多只会牵连到下一代,但因这下一代并不会这等封建迷信的术法,所以一般是不会被打上死罪的…”
“所以,我们张家,才能保证不断了那宗室传承,除非是天灾人祸,否则,这道是一定要传下去的。”
这一瞬间,我突然觉得这张亚飞变得陌生起来,变的高深莫测起来,原来这小子也有着一份沉重的担子,压在身上啊。
“上面都是我爷爷的原话。”刚说到这里,这小子竟然不合时宜的拿手扣了扣鼻孔,然后又把粘在手上的黑色黏稠物,轻轻搓了几下,最后是慢悠悠的弹向了远方。
看到他这种行为,我不禁为他惋惜。
他那前一刻还在我心中高大上的形象,在这下一秒就已轰然倒塌。
而且还使我想起了,我那两年前曾写给一丑女的打油诗:遥看女儿卓红妆,银篦钿头云儿晃。一抹翠袖落膝时,爹非爹来娘非娘。哎……典型的背多分式结尾啊。
对于这小子的行为我真的是很无语,你说平时装个娘们儿,摆弄摆弄骚姿,喊几声亚麻跌,也就算了,但为毛就这样的一个人,这样的一个屌丝,竟然会是天师后裔其中一个支族的传人。
我估计啊,这张老天师,要是知道有一个这么雕样的后代,那棺材盖可定是气的乱抖,压都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