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异常变化在加剧,头痛的频率在增加,我的身体变得愈发无法控制。”
翌日,方达比约定的时间提早了一些去葛森家,他早上接到了葛森的电话,说让自己今天陪他去参加胜诚的家宴,“你和刘惠小姐之间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葛森一边收拾房间,一边说,“我和她还是不要在见面的好。”
“为什么?”
“我见到她会头痛。”葛森低着头说,很明显他不愿意提起她。
“你昨天怎么了,喝醉了?”方达昨天见有其他人在,就没有问他,“现在头还痛不痛?”
“还有点痛,但是和之前相比,这不算什么。”
“看来你是想好好打一架。”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怎么做,我昨晚的举动很异常。”葛森苦笑着说,“如果不是喝了酒的借口,我可能会被送到精神病院去。”
“是不是喝太多了?”方达看着他,“听说你昨天喝的是伏特加,那可是工业酒精级别的烈酒。”
“不是,以前就算我和成那样,也不会有这种感觉,”葛森停下手,俯视着方达,“我想杀人。”
“你是在开玩笑吧?”
“没有,我不是说过么,我感觉自己正在消失,”葛森指着自己头皮上的伤疤说:“我感觉我的性格、人格在变化。”说完他仰起头,“昨天我分明觉得杀人能给我带来快感。”
“你还在怀疑自己的脑子被换了?你看过医生了吗?”
“我跟他们说了,可是他们总是说我正常,”葛森的表情又变得正常起来,“还给我找了个心理医生,他们那里是当我正常人,分明是觉得我是个神经病。”
“哪有人说你不正常,分明是你自己多想了。”
“就算没有人说我不正常,他们也觉得我是个怪人,老李也觉得我难管了,所以把我给调到了工厂去。”
“你住了几个月的院,性格上有点变化也不足为奇。”
“爱情变了也不足为奇?”
“爱情?”方达的猜测对了,他确实和刘惠闹掰了。
“恋人间拌拌嘴也很正常。”
“不是拌嘴,你不知道我以前有多爱她,”葛森的眼神有点忧郁,“现在……算啦,这种事情跟你说也没有用。走吧,时间快到了。”
六点二十五分,他们走出出租屋,来到昨天和胜诚分手的路口,一辆白色的宝马向他们缓缓驶来,他们认出那是昨天胜诚送他们回来的车。
“今天可真是蓬荜生辉啊!”胜诚说了一句非常老套的话。
葛森和方达一起上车,俩人并排坐在后排。
“我太太可盼望着今天呢,她做了不少拿手好菜,想着要好好款待两位。
“你们家就三口人吗?”葛森问。
“嗯,一直也还想要一个,但是一直也没有怀上,真是不好意思。”接着胜诚利用后视镜向葛森投来一个热切的目光,大概是想向他表示救了他们的独生女儿的感谢之情,葛森觉得有点难以承受,于是把目光移向车窗外。
四十分钟后,宝马车缓缓的驶入一个高尚住宅区,胜诚住的是一栋带花园的独体别墅,这种房子现在已经不允许建造了。
“房子真不错啊,”葛森说,“对于我们工薪阶级来说,这简直是无法达到的梦想。”
胜诚用手挠挠头,“这可不是我做律师可以买得起的,托我太太的福气,这是我岳父母留下的遗产。”
“真令人羡慕。”这时候他们三人已经来到门口。
胜诚的夫人已经在门口恭候他们,“真是欢迎啊,您现在身体还好么?”
“都好了,感谢您邀请我们来您家做客。”千遍一律的客套话。
这个时候余美丽开门让他们进去,一阵钢琴声传了出来,葛森突然心里一阵酸楚。“你家千金在弹钢琴?”
“是啊,从小就开始了,”余美丽不好意思的说,“只是一直都没有什么长进,好像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那里,已经很不错了。”葛森说。
“一会就结束了,等结束了,我让她出来亲自给你道谢。”
“不必客气,”葛森聚精会神的听着,“我想听听你家千金的演奏。”
“多不好意思啊,还没有到能演奏给人听的程度。”余美丽虽然嘴上在推辞,但是还是把大家带到了她女儿练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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