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是得罪了什么鬼……
我没搭理一心八卦的大夫,他见我一脸不快,也就没敢多问,急匆匆的走了。
不过他的话倒是提醒我了,母亲和大娘一起失心疯确实是有点古怪,这鬼逮住大伯一家往死里整也很古怪。
难道拿走盒子的是大娘?
可是,就算假设她和大伯有矛盾,也没理由害死二哥啊!
我想不通这事,去问老道,老道也是一副没谱儿的样子,只说我母亲和大娘确实是受了惊吓,他也看不出是不是在装疯卖傻。
街道上,大伯家的灵棚里又多了两口棺材,五口黑漆漆的大棺材摆在灵棚里显得有些拥挤,然而守在灵棚里的人却只有我和老道。
母亲的精神十分不稳定,已经由不得父亲再分心顾及这边的事,而族里那些叔伯虽然都是姓万的,但也都忌讳大伯家的事儿太过诡异,全都表现出了避之而唯恐不及的态度。
我和老道其实没什么话说,一上午基本在沉默中度过,中午吃过饭,老道就在灵棚里找了个舒服的地儿睡午觉去了,我守在长明灯前,也有些犯困。
可能是察觉到我在打哈欠,闭着眼的老道提醒了我一句,“精神点儿,这是最后一天了,棺材里还差两个人。”
老道的话让我顿时打了个激灵,大伯家姓万的已经死光了,棺材里还差两个?那会不会是家里的父亲和我?
想到此处,我立刻过去把老道揪了起来,说,“你守着灯,我回家看看!”
老道瞬间皱眉,他瞄了一眼桌案上的蜡烛和香,这才说,“一时半会儿烧不完,我陪你一起去?”
我没拦着老道,毕竟我也害怕,这个时候当然还是不分开比较好。
一路赶回家,我和老道还没进院子,老道就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一般,说了一声“不好!”,便先一步跑进了院子。
我紧追在他后边儿,一路跑进屋,外屋没人,我俩打开里屋的帘子,就见父亲正背对着门口站在墙角的缝纫机前,而就在那个缝纫机上摆着一个暗黑色的抽匣。
那个抽匣盒子的盒盖已经被抽到了一旁,父亲站在那里,手上拿着一个黑褐色的东西,似乎正看的出神,以至于我和老道进屋,他都没发现。
从门口的位置看过去,我只能看到那东西的一部分,确实是像树根一样的东西。
“闭上眼!”老道瞬间一惊。
他大叫了一声,我这才后知后觉的闭上眼,同时听到了那个东西摔回盒子发出的咣啷声。
然后似乎是老道冲过去合上了那个盒子。
我偷偷睁开眼,发现盒子已经合上了,而父亲则是受了惊一般,僵直的站在缝纫机前,紧紧的闭着双眼,直到老道说可以睁开了,父亲这才茫然的睁开眼。
这个时候,老道才想起问我,“你看到那东西了?”
我的心里五味杂陈,但还是点了点头,说,“看到了一点,但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
当时我其实也有一种侥幸心理,想着有没有可能因为我不是父亲亲生的,所以不会有事?也可能我根本就不是万家的人呢?
一旁不知所云的父亲却是问道,“那块木头不能看?”
老道没有回答父亲的问题,只是问,“这盒子哪儿来的?”
父亲依旧是一脸茫然,回答道,“刚才我出去喂羊,回来的时候,它就摆在缝纫机上了,一时好奇,我就打开看了看,里面只是一块破木头。”
闻听父亲的话,老道却是看向了房间里瑟缩在炕角的母亲,沉默了良久都没说话。
我有些着急了,问老道,“我爸和我不会有事吧?”
老道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像是在想什么事情,直接抱着那个盒子出去了。
我心情复杂的看了一眼茫然无状的父亲,就立刻去追老道了。
老道抱着盒子去了爷爷那屋,我跟进去,说,“你别不说话啊,现在怎么办?”
就这段时间,他已经从怀里抽出了一张符纸,然后拉开那个抽匣盒子,隔着那张符纸拿起了里面的东西。
我一看,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双眼,老道却说,“看都看过了,还怕什么?那鬼还能让你死两次不成?”
我顿感一阵蛋疼,只好放下手,破罐子破摔的走过去看那个抽匣里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