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尽头。她不知道那司徒柏为何要帮助马小山与那十二连环坞寻仇,可她知道,司徒柏绝不仅仅是为了吞并十二连环坞而帮助马小山,在那阴暗处,他一定隐藏着什么诡计,达成自己的目的。
想到司徒柏,紫裳的心更加慌乱了起来,她本就认识司徒柏,马帮的军师他又如何能不认识?他总是像一条蜷伏在草丛中的毒蛇,等待着人拨开草丛,然后猛的咬上一口,将那见血封喉的毒液送入人们的身体之中。
紫裳只知道马小山越接近真相,便与司徒柏的目的越是接近,待得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司徒柏是否也会像毒蛇一样,咬上马小山一口?马小山会不会在那恶毒的噬咬中死去?
可是马小山的仇还需要报,便是知道那最后的真相是一个陷阱,他也要义无反顾的跳下去,有的人本就是为了仇恨而生的,仇恨蒙蔽了他们的双眼,使他们无法看到陷阱。紫裳所幸马小山尚未疯狂,她只盼着马小山能够承受那真相的陷阱。
马车仍在吱溜溜的走着,前边的路一眼望不到尽头,就像马小山复仇的道路一般。车上的人却已说起话来。
“小山,我有点害怕。”紫裳对马小山说道。
马小山睁开了眼说道:“怎么了?”
“我害怕你在复仇的时候再受到伤害,现在梁绪不在你身边,我又不会武功,你却少得一个照应的人。”紫裳说道。
“这次不会有事情,那孙家大少爷根本不会武功。”马小山说道。
“不会武功?不会武功他如何杀得你爹娘?”紫裳问道。
“所以他只是一个引路人,他们截杀我爹娘,他却并没有出手。”马小山答道。
紫裳一颗悬着的心微微的放了下来,知道马小山不会受伤,她便已是心满意足。
二人的马车到得金城,马小山未及回家,便已到了金城孙家的门前,孙家大少爷已是孙家的家主,十五年光阴过去,他早已不再年轻,他今年已是四十余岁,当是算得孙家大老爷了。
马小山当下叩门,门开了,一个家丁开了门,问道:“来者何人?”
“边城马小山,特来拜访孙家家主。”马小山道。
“所为何事?”那家丁问道。
“十五年前的一场恩仇。”马小山答道。
“你且等着,容我去通报一番。”那家丁说着,关了门,向内院走去。
过得片刻,那家丁又打开了门,对马小山说道:“你们进来吧,老爷在大堂等你们。”
马小山与紫裳二人进得院内,在家丁的代领下走入大堂,只见大堂正中坐着一名男子,有一股柔弱的书生气,一身青色的绸缎袍子,头上扎着一块方巾,正是那孙家大老爷。
大老爷的身旁站着一个人,二十来岁的样子,手中提着一柄钢刀,这人生得甚是魁伟,穿着一件白布褂子,露出两条如生铁一般的臂膀,腰间系着一条白色的腰带,下身穿一条皂蓝色的裤子,脚上踩着一双布鞋,显是那孙家的护院。
孙家大老爷见马小山与紫裳进来,忙说道:“二位请坐。”
马小山与紫裳便在堂下坐了下来,孙家大老爷朗声道:“看茶!”
那家丁便即下去,过得不多时便端了两碗茶水,放在马小山与紫裳身旁的方桌上。
“敢问两位如何称呼?”孙家大老爷问道。
“边城马小山,”马小山答道,“这是我的内人紫裳。”
“却不知阁下与十五年前的那对夫妇有何渊源?”孙家大老爷问道。
“他们是我的父母。”马小山说道。
“该来的,总算是来了……”孙家大老爷叹息着,慢慢陷入了沉思,他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显是那回忆让他痛苦不堪,只怕他已不再面对,可是今日,面对马小山他又不得不提起了那件事情来。
“我自不会杀你,却要你回答几个问题。”马小山说道。
“请问。”孙家大老爷道。
“你既不会武功,却为何成了那日的领路人?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
“那人与我家有恩,十八年前,我孙家被贼人所害,强占我家生意,那人出手帮我们除了贼人,所以我定不会告诉你那人的姓名。那日他们在边城吃酒的酒肆乃是我家生意,所以我便做了那引路人。”孙家大老爷答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