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
马小山站起身来,对那纪无涯道:“你独自前来,可知我是谁?”
“边城的马小山。”那纪无涯道。
“便是知道是我,你还敢独自前来?”马小山问道。
“我来不是来杀你的,我是杀水家大老爷的。”纪无涯道。
“可是今日,你若要杀了水家大老爷,必须先过我这关。”马小山说道。
“若是如此,我便只能对你下手了。”纪无涯说着,手中已又是一蓬青光向马小山飞来。
马小山侧身避过,人已是一个滑步冲上前来,一把抓住了纪无涯的衣襟,左手扣向纪无涯的腰带,竟将纪无涯提了起来,忽然间纪无涯的腰带处闪出一片银光,马小山忙松手避开,却已是躲避不急,三枚银针扎在了肩头。马小山拔下银针,但觉得肩头发麻,知道是喂了毒药,忙用真气封住伤口,好让毒气不再扩散。
“阁下好手段。”马小山说道。
那纪无涯却如树叶飘落般,慢慢的落在了地上,说道:“承让”。
“你到底有多少种发暗器的方法?”马小山忽然问道。
“不多,不算双手,一共一十八种。”纪无涯答道。
“到得今日,有多少人活过了这一十八种暗器?”马小山又问道。
“一个也没有。”纪无涯说道。
“我虽然不懂暗器,却也知道一件事情。”马小山说道。
“什么事情?”纪无涯问道。
“你发出过暗器的地方,绝不可能再发出暗器。”马小山说着,人已错步向前,竟然又贴近了纪无涯的身旁,一拳便向着纪无涯的肚腹砸去。
纪无涯一抬腿,膝盖已向着马小山的手腕顶去,膝盖上忽的冒出一蓬银光,马小山忙是收拳,左拳已又打出,一拳正打在纪无涯的犊鼻穴上,纪无涯吃疼,忙是放下腿来,左腿一用力,又是向后飘去,左侧肋下又闪出一片青光。马小山早有防备,滴溜溜转着躲过这蓬青光,足下发力又向着纪无涯冲去,一拳砸在了纪无涯的肚腹间,纪无涯倒着飞了出去,一直撞到了院墙上,口中鲜血已是喷出,将院中的花草都染红了。
纪无涯从地上缓缓的站起来,喘息着,看着马小山道:“你要如何才不管这事?”
“这件事情我不得不管。”马小山说道。
纪无涯叹了口气,同时脚在地上磕了两下,鞋尖上竟出现了两把刀锋,说道:“如此说来,只得硬战了。”
纪无涯说着,已向着马小山冲来,右腿一抬,那鞋尖上的刀刃便刺向马小山的肚腹。马小山双手向下一格,便格住了这一刀,双臂夹住纪无涯的小腿用力一推,纪无涯已倒翻着飞了出去,落地时已在丈许开外,却从左肩上闪出一蓬青光,罩向马小山的面门。
马小山忙是侧身躲过,豹足轻点冲向纪无涯,抬起拳头又向纪无涯的肚腹砸去,纪无涯右腿一踢,便踢向马小山的膝盖,那刀尖明晃晃的扎向马小山。马小山一跳躲过这一踢,双手已抓在了纪无涯的肩头,翻身一跃,竟将纪无涯摔了出去,重重的砸在院墙上,然后滑落在地。
纪无涯的口鼻中已满是鲜血,他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抬手又摸出三枚梭子镖,对着马小山投掷了过来。马小山闪身避过,又是豹足一点冲到了纪无涯的身前,一矮身,双拳对着纪无涯的肚腹连番击打,一眨眼竟已打出了十拳。纪无涯向后翻了起来,然后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马小山走上前来,一把抓住了纪无涯的前襟,却看那纪无涯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十五年前你十二连环坞截杀马大山夫妇,究竟是何人指使?”马小山问纪无涯道。
“都已经十五年了,你为何还要揪着这事不放?”纪无涯有气无力的说道。
“杀父之仇,不得不报!”马小山说道。
“可是他们已经付出了应有的代价。”纪无涯说着咳嗽起来,鲜血随着他的咳嗽向外喷溅着。
“不,那些代价远远不够,他们还活着,而我的父亲已经死了!”马小山恨恨的说道。
“杀了我吧,我绝不会告诉你的。”纪无涯说着已经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呀!”马小山怒喝着,拳头已如雨点般向着纪无涯的面门打下,纪无涯闭着眼承受着这一切,过得许久,纪无涯的气息越来越弱,却是死得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