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了,如果我要赶这个女人出去的话,我也不要回这个家了吗?既然我赶不走他们,那我就自己走,以后你愿意往家里带几个女人就带几个,那是你的自由,总之别妄想我会叫她一声‘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给我回来!”
卫楼暄直接甩上门,剩下的话被大门阻隔在内,在门口站了好一会他也没见人开门,嗤笑了一声便从兜里掏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来回翻了半天,终于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谁啊?”电话好一会才被接通,那头的声音混杂着音乐和喊叫声,很是嘈杂。
“城哥,是我。”
“哟!找我啥事呢?这段时间看你像变了个性子都不来玩了,我在朋友的酒吧这,一起过来玩玩?”手机里传来的声音清楚了不少,看来对方已经换了地方。
“好,位置在哪?”卫楼暄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那头的城哥怕是没想到卫楼暄会这么爽快地答应,楞了一下报上~位置,“xx路63号,夜色酒吧。”
“好,我待会就到,”卫楼暄给司机报了地址,然后靠在座位上也不知想着什么。
酒吧离卫楼暄的家不是很远,不到半个小时,车子就停在了酒吧门口,付了钱后,卫楼暄看到自己身上穿着的校服,从包里拿了件外套穿上,这才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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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的晚自习,卫楼暄没来学校。
到了礼拜一,卫楼暄的位置还是空着的,祁肆看到白薇薇从早自习开始就在不停地往后望,想看谁不言而喻,祁肆猜到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阿陆,卫楼暄他去哪了?”
系统也不含糊,直接把前天晚上卫楼暄家发生的事情传到了祁肆的脑中。
“所以说,他现在是无家可归了?”祁肆将脑内的信息消化掉,一边撑着下巴,看着老师在黑板上奋笔疾书。
“他现在在酒吧,要去找他吗?”
“不,现在还不急。”
就这样过了几天,祁肆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同桌已经“失踪”了好些天,照例和平常一样上学放学,等到系统都快要忍不住提醒他不要忘记任务的时候,祁肆终于开了口。
“他现在在哪?”下了晚自习,祁肆照常收拾好书包,只是在下楼之前拐进了厕所。
“在附近的island.”
祁肆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套简单的t恤牛仔,额前的刘海也已被抓起露出了整个额头,一时竟像变了个人一般。
酒吧其实就在学校后边不远处的一条街上,只不过那条街鱼龙混杂,被几个小帮派弄得是乌烟瘴气,身为“好学生”的祁肆自然是没有去过的。
祁肆在系统的指示下从学校的侧门出去走了一条小路,很快就到了那条街,他单手把书包甩到肩上,朝酒吧门口守着的两位小弟点了头,直接走了进去。
一进到酒吧,祁肆就被喧闹的音乐声包围住,舞池内几乎挤满了人,不时有尖叫声刺激着耳膜。祁站在舞池边缘,将一只伸向自己腿部的“咸猪手”拍开。
“他人在哪?”
系统迅速确定了方位,祁肆往那边的卡座望去,倒是先发现了几个“熟人”。
三人顶着一头标志性的头发,围在了卡座的沙发前,沙发上坐着的那人低垂着头,祁肆知道那应该就是卫楼暄了。
卡座这边要安静不少,祁肆走近了些,能清楚地听到几人的对话。
“小少爷今天怎么来酒吧里玩,一个人?”绿毛从矮几上拿了瓶酒把自己手上的酒杯满上,“上次是我不对,我敬你一杯。”
卫楼暄仍然低垂着头,胳膊撑在膝盖上,右手握着酒瓶的瓶颈,瓶底抵着小~腿。
“小少爷这是不给我面子?”绿毛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他仰头把自己手中的那杯干了,伸手就要去夺卫楼暄手上的那瓶,“我这都已经干了,小少爷不表示表示?”
黄毛又从矮几上拿了个杯子递给绿毛,卫楼暄手上的酒瓶很容易就被拿走了,绿毛将里边剩余的酒液倒进杯里,看着杯中不到三分之一的酒,他又示意红毛再开上一瓶,给杯里满上。
端着八~九分满的酒杯伸到了卫楼暄的面前,绿毛见他仍没有动作,作势就要把酒直接往他嘴里倒。
而卫楼暄直接起身避了开,重新拿了瓶酒灌了两口又倒回到沙发上。
祁肆在卫楼暄起身的时候终于看清了他现在的样子。
衣服皱巴巴地套在身上,胸前被酒洇湿~了一大块,勾勒出他线条并不算清晰的上半身。
他就那样瘫坐在沙发上,舞池那边的灯光间或投到他的身上,竟让祁肆觉得此时的卫楼暄有一种奇异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