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屋子里的哭骂声顿止,片刻老太太又骂道:“不过是入了个门!饭也不要做?想要饿死我?你们好过自在日子吗?”
王晓桃脆生生的应了一声,抬脚扑通扑通的跑到厨房。王晓桃使出浑身解数,直弄得满院飘香。
四凉四热八大盘摆了满桌,王晓桃又端上来满满一盆的白米饭。挨个给盛好了饭,王晓桃却并不吃,只不停的挑了肉往老太太的碗里猛装。柳知趣在一旁端着个碗,又是干咳,又是使脸色,王晓桃一概只做不见。好几次还从柳知趣的筷子上抢下好肉堆到老太太的碗里。柳知趣没滋没味的扒完了一碗饭,端着碗许久,王晓桃都不给他盛饭,他便索性把碗放在桌上,坐在那里嘟着嘴。直到老太太的碗里实在堆不下了,王晓桃才冷丁发现旁边还有个可怜巴巴的柳知趣。立马给他添了满满一碗饭,又大大给他夹了几块红烧肉,这才哄的柳知趣笑呵呵的吃完了朝食。
老太太拭了拭嘴角,将右手伸出来一摊。王晓桃看看老太太,又看看柳知趣。柳知趣给她使了个眼色,王晓桃恍然,连忙从脖子上摘下玉鱼儿,恭恭敬敬的放到老太太的手心。老太太并不说什么,回手将玉鱼儿塞进袖子,又摊开左手。王晓桃这回糊涂了,没什么了啊?她迷茫的看向柳知趣。柳知趣将左手虚握了个拳头,抵在鼻下干咳了一声,右手一伸,将一个二尺多长粗粗壮壮的袋子放在了老太太面前。
老太太这才道:“门口这两棵柳树叶子每日里沙沙作响,甚是扰人。去将它叶子摘光。莫要损伤树之根本。”
王晓桃傻了眼,这是什么理由?这是什么活?她疑惑的看看老太太,小心翼翼的伸手将袋子提了过来。好重的一个袋子,王晓桃开始小瞧了它,乍然一拎,几乎脱手,忙又加了暗劲。王晓桃赶紧张开袋口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居然如此之重。
满满一袋子的金豆子,难得如此匀净,颗颗如黄豆般大小。王晓桃不禁睁大了双眼,这么一大袋子的金豆子哪儿来的啊?不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吗?不是吃馒头都得等过年吗?不是成亲的喜服都得当了换钱吗?不是没油少盐的野菜蘑菇汤都能吃挺香吗?前天挖到金子不是挺开心的吗?王晓桃乜斜着眼睨了一眼柳知趣,柳知趣忙向老太太方向飘了飘眼神。王晓桃冲他翻了个白眼。
老太太并不管他们的互动,径直站了起来,“一会儿送炉茶来。”
王晓桃忙应了,抱着一袋子金豆子一溜烟跑进厨房去烧水。一会儿伸头冲老太条嚷道:“婆母,家里没茶叶。”老太太也不理她,径直回了西屋。
王晓桃犹豫了片刻,点了小灶烧了一大壶水,又把大锅刷了又刷,炒了两把麦子,放在一个粗瓷碗里。王晓桃把一大壶开水提了,又端了刚才炒好的麦子并一个空碗,送到了西屋。老太太也并没说什么,只告诉她午时前务必处理好。
王晓桃忙忙的跑了出去。柳知趣倒是还在桌前等她。王晓桃回头看看西屋,小声对柳知趣道:“怎么用那玩意摘树叶啊?”
柳知趣示意她提了袋子,昂着头领着她到大门口。王晓桃看着这两棵一抱粗枝繁叶茂的柳树,真是从心底里发起愁来。好吧,老太太毕竟没说是截止日期是哪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