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狂的笑了起来。
看着自己青筋暴露的手。
此时的力量,是那么强大。
自己抬起一刀,应该可以劈开风雨,将天一刀两断吧。
白奇想。
看了一眼几乎千米以外,同样力竭的大牛,他也已经从血化状态下退了出来。
此时大牛的身上道道血痕交错,全身上下几乎没有好的地方。
肩膀上后背上,很多刀伤痕都深可见骨。
也不知道血战一族是不是体质特殊,搁一般人,这样的伤势早就死一百回了。
虽然没死,但是此刻也差不多了,只是勉强站着,没有还手之力。任由魔族一刀一刀的砍着自己。
可能魔族此时只是体会着不杀他,折磨这么一个血战族的快感。
毕竟万年前,血战一族破灭了魔族和兽人族侵占中原的希望。如果不是他们,自己这些魔族弄不好早就在大陆中间过上幸福美好,随时可以吃人的日子,阳光普照,温暖,四季如春。
这里是那么好,然而这一切,都因为这可恶的血战一族,整整的推延了一万年。
想起自己的童年。
自己是多么艰难的在那个地方活下来,有多少个兄弟姐妹,想活却活不下来,都是因为血战一族。
这家伙能够不费力的血化,他就一定是这一世的血战族主。
虐杀这一世的血战族主,远比杀人吃人侵略大陆,让他们感到的快感多。
几乎就是极乐。
所以不舍得杀。
所有的不快乐的,不愿意释怀的,仇恨的回忆,仿佛都在那一刀刀之中得到释放,得到宣泄,得到解放。
他们的神态越发残忍。
没有注意到远处那锋利如刀的眸光。
白奇抬手,从上而下笔直挥刀。
一刀刀芒,仿佛贯穿了天地,自白奇所在,成一个巨大的竖直半圆形,向着大牛哪里掠去,下方的刀芒沿着城墙,将坚硬的城墙劈开了一道细而极深的痕迹。
极速掠去,沿途的魔族几乎来不及反应,只感到一道刀芒闪过,就失去了意识。
倒在了地上,身体才一分为二,紫色血液泊泊而流。
那些围着大牛的魔族,突然回过神来,已经晚了。
他们前一刻还在享受着这世界上对他们来说最美好的事情,下一刻,就要面对死亡。
从天堂到地狱,没有人间。
那一瞬间,对他们来说仿佛极慢,慢到他们回顾了一生的苦痛折磨,不甘寂寞,还有带着对中原的憧憬活在苦寒的大陆边界的感受。
但是又极快,快到他们竭尽了全力也没法躲开。
下一刻,白奇瞬移般出现在大牛身后,大牛看了一眼白奇,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白奇从戒指里面找到一颗高级的疗伤丹药,喂他吃下。
知道自己这样的状态不能持久,将大牛送到了城内,白奇又回到了城墙上。
此时城墙上面,大部分的魔族还在碾压这人族,人族士兵寸步不退,死伤惨重。
白奇又是两刀下去,砍翻了一大片。
却猛地一惊,发现秘法的状态有些回退,全身都隐隐作痛。
身上的血管越发鼓胀,知道必须先放掉这边。
希望城主的布置快好了。
白奇走到城墙边上,脚一蹬,如同离弦之箭窜了出去,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道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