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在臆想河南军马多久没再干过劫掠事;新入的流民、贼寇辈更是心痒,只恨现在的军纪太严厉。
听邓季突然这般说,帐中沉寂得好一会,接着便是欢声雷动。
在河南,虽有勇卒七德、监察等约束,与之前已大不同,然贼寇出身的人总是占大多数,军心如此!
邓季本意是最好装扮成张济军行事,嫁祸他人,然河南卒兵自成一家,特征实在太明显,装扮不像,只得放弃。
黄祖亦为知兵者,刘表已许诺这次换得之马,其中两千匹归他麾下,便也用心。荆州军中尽是弓弩多,民夫有人负责弹压,夜间明哨、暗哨、值守之军亦布置得当,随时有人紧盯着顺阳县城内动静。
可惜邓季有心算无心,黄祖实在失在先手上。
入夜时,雨终于得停。到半夜,邓季便领典韦、徐盛、宋宪、郭石、吕旷各部点起火把,突然冲杀出城,直奔黄祖军中,留十都尉于城内对付豪族部曲。
不过才五里距离,骑兵片刻便到。
黄祖夜中本是和衣而睡,梦中骤然被震天马蹄声惊醒,吓得一跃而起,出营帐看时,明火执仗的强盗们组成一条长龙,正从顺阳城中冲杀过来。
前面示jǐng的铜锣声已尽都敲响,这时候,负责夜间值守的将领才带着满头大汗奔到黄祖营帐前。
营中荆州兵、民夫也尽被惊醒,各个惊慌失措。黄祖放眼所见,尽是寻器械的、穿衣甲的、呼兄唤弟的,民夫更是不堪,拽牛、哭喊,各种乱糟糟冲撞于军中,四下都乱套,如何列阵来挡jīng锐骑兵冲击?
甚至不等河南铁骑冲到,已有聪明的偷偷从后越栅栏而走。
州牧刘使君中邓季小儿诡计,这近两百万石的粮已是丢定!
“撤军!”
黄祖一颗心直跌入谷底,见已不可能逆转,当机立断下令逃奔。他在刘表麾下自领一军,这些人马都是私军,趁河南军马尚未破入营内,能多带回些士卒去也是好的。
“降者不死!降者得食!”
黄祖等才推倒营后栅栏,徐盛已领麾下冲突入到军营内,一个个河南卒兵放开嗓子大声喊降。
顺城内的豪族部曲比黄祖军稍好些,他们驻于城中,邓季给安排的民居房内,待十都尉领卒兵杀往,各以家族组织出小股抵抗,不过也只是昙花一现,迅即就被卒兵们淹没。余者见势不妙,只得按照对方喝令,弃去刀枪,跪地求饶。
“降者中有愿随河南者,可带归!余者尽撵出城外,由其自去!”
干上这一票,不但凭白得三百余万石粮,还赚得些运粮的老牛,可谓大收获!不过邓季也不敢久留,若引得暴怒的刘表伙同张济来夹击,可是不妙。
故此,邓季冲尚在欢喜的将领们大吼道:“速收捡物资,天明便启行归去!”
待黄祖整顿溃军,回来看时,顺阳城内河南卒兵已走得干净,他不敢轻举妄动,只急遣骑飞报于刘表。
莫不成引兵攻克武关,去北伐河南?不要荆州了?
竟然如此不讲道理!刘表得报,邓季的强盗行为气得他几yù吐血。荆州各豪族折损亦大,尽都大恨邓慕安,上下俱与河南成仇,只畏其兵强,暂不敢轻动。
吕布乱平后,兖州得渐安,曹cāo任张杨为陈留太守,招徕流民屯田。待邓季诈粮事传于天下,各地诸侯尽骂,独曹cāo趁荀彧等不在,笑与夏侯惇、曹仁道:“邓慕安妙人也!虚名何用?若吾当其时,亦然如此行事!其此番既得粮多,吾当遣使往,求借一二,复申盟约!”
次rì,遣董昭再赴河南,重提之前盟约,又开口借粮,邓季也不愿四面树敌,许十万石与曹cāo江湖救急。
换粮变劫粮,士人亦皆轻邓季之为人,贾诩在河东得闻,却自语道:“邓慕安弃名取实,得三郡民安,其势已自成,可为吾主也!”
天子居于河东,杨奉、韩暹等领白波贼抵李傕、郭汜之西凉军,尚幸李郭二人已成仇,时合时斗,势力大损,白波众勉强还可抵挡得住。然此非久局,贾诩便传信河南,让田丰劝邓季出兵河东,迎天子归雒阳,可免刘表报复。
邓季得粮归河南不久,田丰便持贾诩信,再议出兵河东,迎天子归雒阳。邓季无奈,只得承诺,两月内将三郡整顿完,便出军河东。
(第三更,目前差第十名十八票,九位人,有木有啊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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