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玄帝故意冷落了孙越两家,尤其是对孙家,大有削弱之势。越钰明是聪明人,知道唇亡齿寒,所以不会弃之孙虚不顾。
另一方面,越钰明谨慎的行事风格,让玄帝找不出任何把柄。而他在玄国文人雅士心中的地位是极高的,所以没有确凿的证据,玄武是不会随意动他!
不过越钰明身上无从下手,玄武便将目标转移至了皇后的身上。
连续数日招淑妃侍寝,淑妃与皇后本就不对头,你争我斗了数十年,而今看着淑妃寝宫日日笙歌,她如何不嫉妒!
这一夜,皇后寝宫长春宫,辉煌的灯光,映着一片寂寥,所有人胆战心惊,小心翼翼的做着自己的事,深怕出一丝差错。
一桌美味佳肴,秀色可餐,散发着诱人香味,却吸引不了端坐着的华贵女子。
“皇上怎么还没到?”皇后目光无神,盯着一桌菜肴,问着旁边伺候的太监。
“皇后娘娘,那边来话……圣人已经去了景阳宫呢。”伺候的郑公公,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小心翼翼的回着。
“景阳宫……景阳宫……又是景阳宫!!”皇后表情狰狞,满腔的怒火,无处宣泄,肆虐的挥动着手臂,满桌的佳肴倾刻间,狼藉不堪。
宫中伺候的佣人,悉数跪地,瑟瑟发抖,“娘娘息怒。”
“滚,都给本宫滚!”此刻的皇后,何曾有一点一国之母该有姿态,与那骂街泼妇无异。
“没听见娘娘的话,还不快滚。”郑耀跟着皇后有些年头,自是了解她的脾气,挥着拂尘,将一群碍眼宫女太监赶了出去。
郑耀留了下来,无声的蹲下,收拾着,殿中一时陷入沉寂。
“娘娘,四王爷求见。”殿外尖细的声音,带着恭敬。
“让他滚!!”听到这个名字,原本平复的怨恨,再次被点燃。
“是是……”
“娘娘,您这又何必,别气坏了身子才是。”郑耀微微叹了叹息,带着一丝怜惜。
“为什么,为什么是明儿,哪怕是风儿死了也行,为何让明儿变成这样,他可是太子啊……”皇后疯狂的嚷着,太子玄明是她的骄傲,所有的希望!
“娘娘,四皇子也是有可取之处啊。”
“他?哼,他哪怕有明儿的千分之一,本宫也就欣慰了,可是呢?皇上这般对本宫,这般对越家,也都是因为他无能,不讨皇上欢喜!”
斥责,数落,皇后将所有的错都归结到了玄风身上。
郑耀垂了眸,掩去眼底的异样,仿佛不经意的开口说道,“其实皇上冷落娘娘,实在怪不得四王爷啊。”
“大胆,狗奴才,你这是反驳本宫!”
郑耀身子一震,满脸惶恐,俯首跪地连声求饶“娘娘饶命,是奴才多嘴,该死,还请娘娘息怒,莫要伤了身子。”
看着那人卑躬屈膝,跪地求饶的卑微模样,皇后很满意,这才是一个奴才该有的姿态!
不过……凤眸轻阖着,“你说,皇上为何冷落本宫?”
“这……奴才惶恐。”
“说。”
“是……娘娘,奴才以为,近来孙将军惹得皇上不顺心,而左相大人,处处维护孙将军,皇上自然不快。”一边说,一边盯着高高在上的女子,暗自揣摩着,带着蛊惑,“娘娘您才是皇上的妻,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所以奴才觉得,只要有人在皇帝身边提点提点,皇上定能念起您的好。”
皇后听罢,觉得甚是,一直以来,都是孙家在拖累了越家,若不是因为孙痕的缘由,越家也不会错失了拉拢鬼面将军的大好机会。
越想越是气愤,不行,若是这样继续下去,越家迟早被赵家给压下!
“小郑子”
“奴才在。”
“明日退朝时,拦住陈云,本宫有事与他相商。”既然爹爹拉不下面子,那么就让她出面,一则夜鹰旅的势力迅猛发展,不久的将来定会赶上孙家军!另一方面,陈云是圣人身旁的红人,若是他能美言几句皇上定能想起她的好。
此刻皇后脸上露着志在必得的笑容,而她没有注意道,下面跪着的某人,嘴角那一丝诡异的笑意。
另一方面,隔着一扇门,站着两人,一人面色阴沉恐怖,而另一个是穿着绿色太监服的公公,正是先前禀告的公公,而他身侧,正是玄风。
小太监已经吓得瑟瑟发抖,刚才禀告的时候,四王爷就跟过来了,他没想到皇后娘娘会迁怒四王爷啊!
“今日本王没有来过这里,也不曾听到什么,记住了吗!”玄风表情僵硬,麻木不仁的看着身旁的太监。
“是,是,奴才什么也不知道。”
一步一步踏出宫门,玄风仰头看着灰暗的天空,压的很低,仿佛就在头顶一样,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五官慢慢扭曲,眸中的嫉妒憎恨,疯狂的涌现,占据了双瞳。
“玄明,我哪里比你差,母后,本王恨你,这是你逼我的!!!”
……
静谧的房中,四处角落登台之上烛火摇曳,照亮房间的各个角落,上等梨花木的文案上,玄云手执狼毫,一笔一画,练着字。
时不时停下,抬头看一眼同一屋檐下的另一女子。
不远处的床榻之上,女子端坐着,双目紧闭,双手自然垂落膝盖,冥神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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