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人面色越发凝重,苍白中泛出吓人的红色,手里的念珠几乎要嵌进肉里,双目越睁越大,眼角欲裂,双唇颤抖,声音含糊,“畜生!”
周婆子和郑氏被周老夫人的模样吓到,赶紧上前安慰,老夫人颤抖越发厉害,嘴角歪斜,竟留下口水。蓝怡一看暗道不妙,这是中风前兆啊!
“老夫人,您马上念心经平心静气,若是您倒了,谁去给大爷报仇,谁能保护文轩啊!老夫人,马上念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蓝怡以平静的语调念起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示意周婆子赶紧去找郎中。
心经念到第二遍,周老夫人的眼神才渐渐清明起来,脸色慢慢正常,颤抖着用力吐出一口浊气,然后闭上眼睛,慢慢拨动手中的念珠随着蓝怡一起念起心经。
待郎中找到时,老夫人的情况已经好转,在佛香中轻声念佛经。
“老夫人,郎中到了。”
周老夫人点头,伸出胳膊请郎中把脉。
留着子孙胡的老郎中诊脉之后,又问了周老夫人几个问题,周老夫人皆是不语,只垂眸而坐。
“老夫人,您可觉哪里不适?”
周老夫人摇头。
老郎中见她如此,“老夫人,您这恐是中风之症,您不开口说话,让老夫如何诊断?”
“老,老身,觉的。左臂发麻。”
听周老夫人意识清醒,用词正确,发音虽稍含糊但能辨认,老郎中点点头,将视线集中在她的左臂上,“老夫人,您且试着将双臂平举。”
周老夫人点头。却是右臂平举无碍。左臂举起便无力下掉,后勉强举起,左臂仍不到右臂高度。且微微颤抖。见她如此,郑氏和周婆子双目含泪,马上上前搀扶。
“老夫知晓了,您且放下吧。”老郎中手捻花白子孙胡。“此病名为中经络,乃属中风。病发钱多有眩晕、心悸、肢麻、舌强等兆,老夫人之症发轻缓而病在经络,所以以中经络呼之,药石尚可医。老夫人且平躺下,老夫要给您针灸几个穴位。”
郑氏和周婆子扶着老夫人躺在榻上,老郎中拿出一排长长的针。选准老夫人头上和手臂的十几处穴位,看得蓝怡头皮发麻。
片刻后。老郎中拔下针收好,到桌边写了方子,交给周婆子,“此症为气火冲逆、血菀于上、痰浊蒙闭清窍所致,此药虽可调气却不治根,老夫人日后当留意身体,调理饮食,最忌动怒忧心,老夫明日申时再来给老夫人诊脉。”
周郎中叮嘱完,老夫人抬手,让郑氏送上十两银子的诊金送老郎中出宅子。
蓝怡忧心地看着平躺的周老夫人,“老夫人,都是我不好,不该问您旧事。您一定要听郎中的话,保护好身体,文轩和王家还指着您呢。”
周老夫人抬手,周婆子上前把她扶起,靠坐在榻上,缓缓说道:“不,怪你,是老身,一时痰,痰迷心窍,你们放心,王明礼不死,老身,绝,不,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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