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疑惑:程子安是生病了吗,怎么这么重的药味儿啊?
然而抬头一看,身旁的少年长身玉立,唇红齿白,眼中还神采奕奕,哪里像是生病的人了?
程子安自然没心思去管猫崽儿在想些什么,见她并没有在浴房里乱跑,便放心的走去了浴桶边拎过来两个水桶——里面是一桶热水和一桶冷水,本是为了她药浴过后清洗所用——然后又找了个水盆和新的胰子布巾来。
调好水温后,程子安冲着楚翊招了招手:“过来,洗澡了,洗完了回去睡觉。”
女帝陛下迈着优雅的猫步走了过去,探头往那水盆里一望,顿时嫌弃的撇了撇嘴。然而不等她嫌弃更多,就被子安少年一把抓住,扔进了水盆。
“喵——”一惊之下,女帝陛下恼怒的一爪子拍在了程子安的手上。
然而奶喵的力道实在是太小了,程子安甚至没觉得自己被讨厌了,只当是猫崽儿伸着爪子碰了自己一下而已。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小心的拿手舀水泼在猫崽儿身上,将她的毛都打湿,还叮嘱着:“别乱动,耳朵进水就不好了。”
“这还用你说?朕当然知道。”猫崽儿哼哼唧唧的,却相当配合的没有乱动。
水温十分舒适,气氛十分融洽,一个澡洗得人昏昏欲睡。楚翊泡在热水里,没一会儿功夫便享受般的闭上了眼睛,将小身子完全交给了程子安打理。
程子安护着猫崽儿的耳朵等地,十分小心的将她全身都打湿了,正准备打上胰子给她好好洗洗,就见着这小东西闭上眼一脸享受的样子,顿时就嗤笑了一声,低喃了句:“倒真会享受。”
下一刻,程子安一手又把猫崽儿捞出来放在了冰凉的地上,然后拿起胰子就上上下下的一顿抹,把整只迷糊的猫都抹清醒了。
楚翊站在原地懵逼了一会儿。她以前沐浴也都是有宫女服侍的,一个个恭恭敬敬温温柔柔,敢把她拉出来抹胰子的,还真是从来没见过。
被打湿的毛全贴在身上,楚翊整只猫看上去小了不止一圈儿,有些可笑,有些狼狈。
程子安向来冷凝的表情放松了,嘴角甚至带着一丝浅浅的笑。
然后不巧,这笑容被楚翊一眼瞥见了,女帝陛下顿时大怒:少年,你是故意的吧?!!!
毛都打湿贴身上了,想炸都炸不起来,所以程子安也没发现猫崽儿生气了。他仔仔细细的给猫崽儿打好胰子之后,便开始揉搓起来,力道柔柔的,其实很舒服。
洗着洗着,猫崽儿的身子便又放松的软了下来。
享受的半眯起眼,女帝陛下觉得,自己宫里那些千挑万选出来的宫女都该扔去浣衣局洗衣房去,洗个澡居然还没一个“粗手粗脚”的男人给她洗得舒服。
然后在这个念头冒出来的下一刻,猫崽儿半眯起来的猫眼顿时瞪得溜圆,金色的眸子里黑色的瞳孔都竖了起来。
等等,现在是什么状况?
洗澡?男人!!!
女帝陛下的脑子都炸了,然后在下一秒,她感觉一只手摸上了她不可描述的部位……
楚翊这才回神,连忙收敛了眼中的惊讶,按照这些天学的礼仪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臣妹楚翊,拜见皇兄。”
太子抬手扶起了她,他的手有些凉,也和脸上一般没什么血色,看着便有一种久病之人的苍白和羸弱。但他的笑容却很暖,让人不自觉的便会放松下来:“你我兄妹,不必多礼。”
说实话,这还是楚翊第一次和这位太子殿下有交集。前世的这时候她浑浑噩噩的,只在除夕的宫宴上与对方有过一面之缘,直到太子薨逝,他们俩也没有过一句单独的交谈。她对这位太子的印象,不过是大臣们口中所说的:少有贤名,知人善用罢了。
太子楚昭其实是个温和的人,他并没有因为楚翊出身冷宫就看不起她,也没有因为她“可能”威胁他的地位就对她冷眼相待。相反的,他如同一个普通兄长一般,亲切的拉着楚翊的手,带着她走到了邹太傅的面前,笑着道:“太傅,过几日府中的小晏,孤带着皇妹一起去可好?”
赴宴,出宫?!
刚还一脸复杂的盯着楚昭手看的楚翊一下子来了精神,目光灼灼的抬头望着两人。
邹太傅见状也是笑,他抬手抚了抚颔下花白的长须,解释道:“再过几日便是小儿的生辰,府中会有小晏。太子殿下与小儿相识,知道后便欲前往,殿下若是有暇,自然也可同去。”
他将“有暇”两个字咬得极重,显然是在提醒楚翊不可荒废课业。但千字文这种启蒙用的东西又怎会难倒楚翊?她早过了识字的阶段,不说那些经史子集和历朝史书,便是楚氏皇族所传的十二卷《帝训》她也早就翻烂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祁阳(捂眼):能不能好好谈正事啊?总感觉眼睛要瞎了!
PS:有点事情耽搁了,二更会很晚,或者会是明天早上更,大家明早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