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明月高挂,搬个竹椅至于堂前一株月桂树下,遥遥望着只当寄情。
中秋家宴,合家团圆。
柳三老爷日前已至府内,今日这个举家团圆的家宴柳二爷自然也是去了的。却是未带着沈鱼一道,只言说人多吵闹,他只去露个脸便回来陪她在栖意园里过节。
沈鱼素来也不是个爱凑热闹的,便点头头应了。
叫白术帮着在那月桂树下支起个圆桌亲自下厨做上几样精致的小菜,温热的米酒带上一壶。
却是柳二爷还未回来,倒是把大夫温方先招来了。
原也是打算叫人去药庐里请的,他自发的来了倒是好,沈鱼笑语盈盈的请了坐,又为其续上杯米酒,只等着二爷回来,方可开动。
温方打眼瞧着桌上几样小菜,原也是桌上常见的家常菜色,倒是叫她做得精致异常,闻着味道也是诱人,却是不晓味道如何?
柳淮扬那厮未曾归来,他也不好贸然开动,显得唐突了。
只两人干坐着也不大好,只得轻咳一声先起个话头:“小鱼姑娘初次下厨做一回饭菜,倒是让大夫我讨了个巧。”
沈鱼将视线从那轮明月上稍转了转,笑一笑略显促狭道:“一会子待温大夫尝过味道,再言说是讨了巧还是作了孽罢。”
温方一笑正欲回一句权当家常,像是又想起什么似的,转念一想却又止了欲出口的话语,只见大夫长眉一挑,眼里透出些不怀好意出来:“你们爷素来便是恨不能你长在他身前才,怎么这一回外院家宴倒是舍得把姑娘独自撇下。”
这般□□裸的挑拨,纵然沈鱼想佯装未曾听出其意,也是不能的。只见姑娘微微一笑,眼波微转,显现出几分俏皮出来。
“若论同爷的情谊深浅,沈鱼在温大夫面前哪敢多言,依着温大夫同爷自幼的情分尚同奴婢一并留在栖意园中等候一回,奴婢自是越不过去的。”
“你这丫头忒得牙尖嘴利,也不知晓二爷怎么生受得……啧啧啧。”大夫温方叫人堵了一顿总算消停了,只摇着头叹息道。
这一句沈鱼听得清楚,却是不再接茬,从桌上端起一碟子她仿着月饼做的吃食,起身递到一旁立着的白术手中,笑着拍拍少年的肩膀道一句:“左右也在园子里,出来了什么差子,今儿中秋许你出去顽一回,只管去罢。”说罢便将手中的碟子塞到白术手中,轻轻推了一把,白术盛情难却便小心易易的端着碟子退了出去。
“你倒是对这孩子疼的紧……”温大夫瞄着那碟子样式新颖的点心许久,奈何还未动一回,便叫人端着送了出去。现在也只能巴巴瞧着着少年的背景,说上一句酸溜溜的话。
一点心思哪里逃得过沈姑娘一又善察人脸色的慧眼,抿嘴一乐,笑盈盈道的:“温大夫莫要着紧,这样的点心奴婢做了足足一篮子之多,只怕一会子温大夫单单瞧着便能生上一回厌。”
说罢先言一句退,只去那园子里的小厨房里再端上一碟子出来给大夫尝一尝味道。
等端着那点心重新归席,却见柳二爷已经尽兴方归,同温大夫正是两两相看无言之中。
沈鱼微微一笑紧着走了两步,将手中碟子放置桌上,才走到柳淮扬身前福一福身,却是膝盖还未弯上一弯,就叫人扶住手臂,抬道便见一双幽深的笑眼:“无需多礼,一并坐罢。”
沈鱼依言在他左侧坐了下来,执起桌上的酒壶替他斟上一杯递到身前:“温热的米酒最是养胃驱寒,可适量饮上一些。”
柳淮扬将那青玉酒樽接了过来,放到唇边轻抿一口,倒也不难入口。
从前他素是身子不好,沾不得酒气,今日却是初次浅尝。
一旁坐着的大夫温方瞧着二人眉目之前的文章,摇了摇头将杯中黄酒一饮而以,又是故作姿态的叹息一回。
沈鱼注目,忙起身为他续上一杯,才见他面色稍稍好了一些,却是仍未打算放过,执了杯朝柳二爷举上一举:”二爷方才在外院可是尽了兴?怎么这般早得便回了园子,可是放心不下小鱼姑娘,若是当真放不下,何不带着一并见识一回柳三老爷风姿。“
说罢不等柳淮扬回答,又同沈鱼解一回疑惑:”你今儿当真错过了一回好戏,这柳府里的三老爷可是我兴业家喻户晓的财神爷,莫说外府里的人想着法子结识一回,便是单单这府内的人精哪个不是方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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