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走的慢,小的们可以跑动起来。”
旁边杨二狗不高兴了,老子可是跟着毛承禄毛将军打了半年仗的。建奴都不怕,何况小股的劫道毛贼。开口说道:“老爷无须担心,料想这天津之地,即使有小股劫道的蟊贼,也不过三五人一伙罢了。倘若真有不开眼的来劫道,老爷且看小的大展拳脚,叫他们一个个有来无回。”
王启年看了看驿道上面,商旅们往来不绝。便开口道:“此事你无需担心,你看这驿道上面,人来人往。想必不会有问题。”
毛永孝想了想,便开口道:“既然如此,小的便把车队交给后面的副手,自己陪军师大人一起前往京师吧。”
王启年点头答应了下来。
毛永孝对东江士卒一番吩咐后,便跳上王启年的马车,坐在了杨二狗身边。三人一辆马车领先朝京师而来。 后面的五十东江士卒押着建奴的头颅缓缓跟随。
天津城外,驿道上面人来人往。五十里外的黑风口,却不是这番景象。两座高耸的大山直入云霄,大山之间,一条驿道蜿蜒其间。行人商旅们都是在山口之外暂停等候。直到后面的行人上来,数十人、上百人一起搭帮结伙,才敢过去。
黑风口左侧的大山,半山腰中,建奴派出的二十多名死士,两天前已经到了此地。知道此次前来只是演戏,做做样子,以便把另一名细作安插到王启年身边,所以众人都只带了短兵刃。为了防止被人发现,两天前众人来到山上后,找了一户猎户,杀光其全家。便盘踞在里面,打水生火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被山下驿道上的行人发现。更别说派人四处巡逻走动了。
至于如何找到王启年,倒是不用担心。谋划已久的事情,自然不会出漏子。早在王启年登陆天津的时候,就有眼线死死地盯上了。等正主到了山下,眼线自然会发出信号。所以众人只需要躲在山中,紧盯着山下的驿道便可以了。
黑风口左侧大山的山顶上,接受了袁崇焕当面下的命令后,徐敷不敢轻慢,亲自带队,带领着辽东军中五十多名蒙古死士,也差不多同样在两天之前到达。与建奴不同的是,徐敷接到的命令是刺杀王启年,所以除了近身兵刃外,军中的弓箭也是人手一把。与建奴同出一辙的是,辽东众人也找了一户猎户,杀光其全家。鸠占鹊巢,在里面隐藏了起来。同样的,也有眼线远远的跟在了王启年马车后面。
这两拨人都躲在黑风口左侧的山上,距离只有数百米。只是双方都怕被人发现,隐藏的很好,相互都不知道。
同样在黑风口左边的山脚下,一个浑身衣衫褴褛,叫花子模样的彪形大汉,腰上挎着弓箭,手里拿着长刀。正弓着身子,和一头猛虎对峙。此人却正是在大棱河堡死里逃生的方振武。
当初建奴大军围攻大棱河堡时,眼见着城破,方振汉拼死把他送入了大棱河中,这才逃得了一命。
等方振武好不容易从大棱河汇中爬出来,已经在数里之外。有心赶回大棱河堡,却身负重伤,无法移动。
没有办法,只好找了个地方养伤。等养好伤后,已经是半年过去了。
方振武也不傻,这半年之中,反复思考,自己领着三千护粮军,护卫着六万石粮草,却正好被建奴大军攻击,到死也没能等来援军。
要知道锦州到大棱河堡,不过六十里,骑兵来援,也不过一个时辰功夫。自己提前一天派出求援信使,对上建奴后,又苦熬了两个时辰,却没有等来援军。到了此时,自然知道自己被算计了,却没敢往袁崇焕身上想,只是认为是祖大寿公报私仇,陷害自己。
养好了伤,方振武便千里迢迢的来找自己的老上司赵率教伸冤。到了山海关,看到关上的榜文,晴天霹雳,自己已经被袁督师诬陷为叛国,全家已经被抄斩。
案子已经是御旨亲批,没有挽回的余地。方振武心如死灰,知道找赵率教也没用了。叛国之罪,非同小可,老上司不仅不敢收留自己,说不得还得把自己绑送朝廷。于是便把满腔怒火转移到了大明朝廷身上,打算前往京师,行刺兵部大臣。
眼见着自己已经是钦犯,方振武不敢露出行踪,连露面乞讨也不敢。一路上只能专挑山间小路,狩猎前行,饥一顿饱一顿的熬着。今天走到黑风口,实在是饿的难受了,便射了一只野兔,烤好后美美的饱餐了一顿。没想到烤兔的香味引来了山中的老虎,于是一人一虎对峙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