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泽真的很谨慎,特地找了犄角旮旯,再把副驾驶安全系统弄坏掉。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报案的人会知道?
生长在红旗下,从小学习科学知识,吕静一点都不愿去考虑那唯一一个可能性。
“这一点都不科学!”吕静情不自禁暴躁起来。
铁证如山,事实摆在眼前,完全容不得邵泽抵赖。
很快,邵泽确定收押在警局里,法庭不日就将开审。
得知儿子的罪行败露,肯定会被判重刑,邵冠星匆匆赶到监狱看儿子。
亲眼见到儿子缩在监狱一角,整个人变得憔悴,眼眶深陷,再无往日的意气风发,邵冠星不禁老泪纵横,悔不当初。
要是最初儿子做错事的时候,他不是想着帮儿子补救,而是硬逼着儿子自首,就不会有后面一系列事情了!
出卖商业机密,最多判刑三五年,表现好还能提前出狱。可现在呢?蓄意伤人!两罪并罚,起码被判二十年!
为什么他教育儿子一大堆道理,说做错了事要勇于承担,可事到临头,他自己都没有做到!
一想到儿子这一生是彻彻底底地完了,邵冠星不由哭的越发伤心。
然而,事情没有结束。
邵冠星走出监狱,就被一个穿着警服的女人拦下,拉到拐角处谈话。
“你是邵冠星,邵泽的父亲对吧?听说你早就知道儿子的犯罪事实,并企图找出证据销毁。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你也会麻烦缠身?我可以把你抓起来。”女警喝问道。
突然遭到喝问,邵冠星慌了手脚。
儿子已经进了监狱,全家就靠他撑着,他绝对不能跟着一起蹲监狱。
邵冠星强自镇定,辩驳说,“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等被关到监狱清醒清醒,你就能想明白了。”女警冷笑,“邵泽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证据还不是被警方搜了出来?你以为你能逃得了法律的制裁吗!”
邵冠星露出讨好的笑,试着商量道,“这位,这位姑娘,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我年纪也大了,实在受不了折腾。您看能不能当鬼遮眼,放我一马?我保证,以后绝不再犯。”
边说,他边一脸肉痛地把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取下,“小小心意,请笑纳。”
女警睨了邵冠星一眼,“贿赂执法人员,罪加一等。”
邵冠星陪着笑脸,“瞧您说的,这哪是贿赂呀。就是看跟您投缘,给您送点买衣服的钱。这扳指的材质是上好的古玉,换个十几二十万不成问题。”
女警接过扳指把玩了会儿,考虑片刻,“好吧,看在你是初犯的份上,我就放过你一次。”
邵冠星大喜,连忙道谢。
女警打断他的话,“别忙着道谢。最近上头打算清查骗子,既然你想脱困,那就把你知道的算命大师,神棍之类的人名字告诉我,我抓他们去。”
邵冠星略有些迟疑。大师们接过他生意,背后把人卖了,对他的名声不大好。
女警见他犹豫不决,冷哼一声,“不说也行,我把你拉到警局。破了个案子,也能向上头交差。”
说完,女警作势欲强拉邵冠星进警局。
邵冠星立马慌了。
他做了亏心事,警局在他眼里和龙潭虎穴无异,打死都不想进去喝茶。
邵冠星想,名声臭就臭吧,反正这辈子他不打算再找算命大师帮忙了,一点不管用。
于是,他把自己见过的算命大师老老实实交代了一遍。
年龄,相貌,性别,个性……他说的极为详细,深怕眼前的女警不满意,一言不合又要拉他去警局谈谈。
女警一直默默听着,直到听见邵冠星对一个名叫“石凯”的大师极为推崇时,她才开口,“石凯?长什么样?”
邵冠星不敢隐瞒,老老实实回答,“女的,二十岁出头,看起来蛮漂亮的。长得挺高,腿也长,大概有一米七。”
“她长得漂亮点,你就觉得她有本事了?”女警斜视邵冠星,似乎觉得他的话不靠谱。
邵冠星急了,“我可没胡说。这位石小姐是真漂亮,可再漂亮的人,算不准就是算不准。但她不一样。掐手指算了会儿,立即就知道我儿子德行有亏。”
“还有其他人吗?”女警问。
“没了,就见过这些大师。”
女警挥挥手,“行了,你走吧。下次再犯的话,我绝不轻饶。”
邵冠星千恩万谢,赶紧快步离开。
只剩下女警一人时,她撇撇嘴,“便宜这个混账了。要不是咨询神棍这种事没法鉴定,不好弄证据,我早把他弄去监狱吃牢饭了。”
“石凯……哎,忘记问报案的人叫什么名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人,听样貌描述挺像的。”
“不过报案的人也说过,她有帮邵冠星占卜过,所以才得知他儿子的事。该不会那人真是个大师吧……”
此人正是吕静。
综合分析了下,她只觉得三观尽毁,整个人都不好了。
甩开脑中的杂念,抛了抛手上的玉扳指,吕静不屑一顾,嘀咕,“待会儿就把扳指变现,钱全部捐给受害人家属。郑福躺在医院里,正好等用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