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恐怖?”夏开笑了笑。
“可不是。”前几年,赵曦没少领教叶靳的本事,“远辉就算要吊死在一棵树上也不该选个滑溜溜的,连下手的地方都没有,有本事有野心的男人找个温和顺从的才是正事,那样才能互补,才能好好过日子。”
“也许远辉不这么想。”
赵曦复杂地看了眼夏开,“我说,你真的不打算跟远辉挑明吗?”
“你希望我做第三者?”夏开这一次回国后再没有在赵曦面前隐瞒。
“什么第三者?你认识远辉的时间比我们都长吧。”
夏开的眼神一时间有些放空,“但我从没说过。”没说过,甚至没有表现出来过。哪怕是赵曦所谓的‘猜’出来也是夏开的有意为之。
“你要是实在忘不了就挑明算了,如果他拒绝你,你就努力放下他,远辉也不是什么好男人。”赵曦很有自知自明,虽然他自己也不怎么样,但章远辉绝对比他更难缠。
话音刚落,就听到敲窗户的声音,赵曦一脸见了鬼的表情,默默把窗户摇下来,看向一身狼狈的章远辉。
“这么快到了?”
“怎么?在这里说我的坏话?”
赵曦一脸僵硬,“你怎么知道?”
“你这幅表情,难道还会说别的?”章远辉拉开车门,重新坐回车里。
夏开递给他一叠纸巾,“擦擦吧。”
他帮章远辉抚了抚衬衣上的酒渍,章远辉接过纸巾,“我自己来。”
夏开放开了手,笑了笑,“你今天的香水挺好闻的。”
章远辉挑了挑眉,没说话,他刚刚从里面出来,哪里会擦香水?
下意识地摸了摸嘴角出现的淤青,章远辉淡淡道,“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蹭到的味道。”他眼神一暗,夏开却笑着移开了视线,“既然你不想住我们两的地方,就先送你回市区?”
章远辉点头,“正好明天还要回公司一趟。”
接下来的两天,章远辉发起了反击,以迅猛之势再次让人刮目相看。
除了拿回银睿的控制权外,瑞景的一些小股东的立场又开始摇摆不定。章远辉的暂时保释给多方都带来了影响,但这仅仅只是开始。保释并不代表无罪释放,只是有了更多谈判的空间,战线被迫拉长。不管瑞景的股东有多着急,都不可能像割肉一样把瑞景随意分配,更何况瑞景资产庞大派系复杂,各方博弈权衡利益再站队都需要时间来酝酿发酵。
成锐一脸不善地闯进叶靳的办公室。
早上十点三十分钟,离午休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
“来这么早请我吃饭?”
“你还有心情吃饭?”成锐一脸怒其不争。
叶靳放下手里的钢笔,从办公椅上起身,把咖啡从储物柜里拿出来。
“为什么没心情?”
“你是彻底跟章远辉闹掰了?不打算继续演破镜重圆了?还是已经看穿了章远辉的本质,打算撇开他,好好发展你的事业?”
叶靳笑了,“你看了今早的新闻?”
成锐没否认,章昭年举着g.w的大旗跟章远辉打对台,现在谁不知道叶靳已经站在章昭年那一边了?而章远辉却拉到了索菲尔的投资,现在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
“你当初死活要从南非回来,都不顾上头的命令了,就是要帮章远辉。我跟你说过,章远辉死不了,他那几个哥们怎么都得把他捞出来。章远辉跟他们之间不止有私交,更有利益牵扯,章远辉进去了,他们都得有麻烦。现在好了,章远辉缓过来了,他现在是要跟章昭年斗,等章昭年完了,下一个是不是就是你了?”
“你太杞人忧天了,没发生过的事情何必担心?况且,章远辉一定就能赢?我不知道你对他这么有信心。”叶靳笑了起来。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你跟我说防范于未然吗?”成锐皱起眉,盯着叶靳,“等等,这不像你。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发现了?”叶靳把泡好的咖啡递给他,“他们从耶加雪菲带回来的咖啡豆,我让su磨好了一些,特意给你留了一罐。”
“别岔开话题。”成锐不满道。“你到底在玩什么?”
叶靳叹了口气,“陪人钓鱼。”
“钓谁?”成锐不死心。
叶靳看了他一眼,喝了口咖啡,“夏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