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逸柏的墓被盗了!
话入耳,混沌之中,容倾瞬时清醒,猛然起身,看着站在她床前,只着里衣的男人,“云珟,我刚听到……”
湛王转头,看了容倾一眼,而后移开视线,对着青安,吩咐,“告诉凛五,让他先过去。”
“是!”青安领命,快步离开。
容逸柏已下葬几个月,棺木之内就算不是一片皑皑白骨,也定然是血肉模糊。那一幕,湛王不想容倾看到。
湛王那一句吩咐,直接证明,她没听错,也不是在做梦,是真的有人动了容逸柏的坟墓。
嘴巴紧抿,起身,穿衣。
没问谁做的,怒火滞后,首先反应……先去看容逸柏!
每次遇事,容倾的反应,总是这样。她最先关心的,首先是人怎么样了?之后,她才会去关注其他。
“相公,你带我过去看看!”
湛王没说话,拿起大氅为她披上,抱着她飞身而去。
凛一,青安等人看此,急速跟上。
齐瑄站在院中,仰头,看着飞身而去的众人。今晚又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墓被盗!盗?求财吗?
王妃的哥哥,容家的公子。想着坟墓之中,必然陪葬了不少好东西。主意倒是打的不错,就是这胆儿是不是太大了些?
*
一路疾行,走到。还未靠近,酸腐味儿已传来,这味道,她熟悉……
脸发白,心口直抽搐,透不过气来。
上前,刚走进,眼睛被遮住。
“合棺!”
咚……
那一声,砸在心。
容倾拉下湛王蒙住她眼睛的手,抬头,“云珟,我想去看看。”
湛王看着她,淡淡道,“有什么意义呢?”
“可以给他换换衣服。还有,他一直平躺着,也许想换个姿势了。”
湛王听着,落入耳中,容倾就一个意思。容逸柏纵然已血肉模糊了,她也想再看他一眼。
“你这样,他无法安息。你不是说,若是牵挂太深,他就无法投胎吗?”
湛王话出,容倾低头。
“棺木被掀开一次已经够了。”
容倾头抵在湛王胸口,静默不言。良久,转身,看着那再次被黄土掩埋的棺木,眼睛涩涩。
容逸柏……
皇家别院
静谧的夜晚,不眠的人太多。同样辗转反侧的还有南宫玥。
仁王的身影,容倾的面容不停在眼前晃动。还有,钟离滟的话亦在耳边挥散不去。
公子如玉,温润雅致,优雅高贵……在南宫玥的眼中,这就是钟离隐。虽身份高贵,却秉性极好。他跟所有的皇家人都不同。
在她的记忆中,从未见钟离隐发过脾气,他总是很温和。可今天……
对钟离滟却好似生气了。开口就是要送她回皓月,这……明显就是不高兴了,是吧!
如钟离滟一样,南宫玥也开始疑惑不解,仁王爷为何生气呢?
是因为钟离滟对湛王妃的态度太过随意,因顾忌湛王爷会因此不愉,所以才会那样疾言厉色吗?若是这样,倒是能够理解。钟离滟当时的措辞却是听着让人不太舒服。如此……
就湛王爷那性子,再加上他对湛王妃那种疼宠,若是生出什么不满来,到时确实不好说。
南宫玥这样想想,可心情……却一点儿没得到舒缓,反越发的沉郁。
湛王府
“去睡吧!我去书房一趟,一会儿回来。”
“好!”
看容倾没什么精神的走进内室,湛王眉头皱了皱,转眸看向青安飞,“照顾好王妃。”
“是,主子!”
吩咐过后,湛王抬脚往书房走去。
走进书房,凛五已在那里候着。
湛王在书案前坐下,看着凛五,淡淡道,“说吧!”
在墓地,凛五的神色就很不对劲儿,明明是有话要说。可看一眼容倾,他却沉默了。明显的,是有事儿要禀报,却又不能让容倾听到。
凛五看着湛王,面色凌然,凝重,沉沉道,“主子,属下怀疑,容逸柏也许并没有死。”
凛五话出,湛王眉头微挑,“你刚才说什么?”
“主子,属下现在怀疑容逸柏或没有死!”凛五重复禀报。
这次听的明确,清楚。少时静滞,湛王声音响起,“在那棺木里看到了什么,让你得出这样的结论?”
“未全腐烂的衣服,不是容逸柏下葬时所穿的,鞋子同样不是。还有……身高!”凛五肃穆道,“容逸柏入棺时,属下守在王妃身后,当时看的清楚。容逸柏身体入棺,脚下还有差不多两个手掌宽的空位,用来放置葬品。可在刚才,棺木之中的人,身体摆直却是铺满了整个棺木。”
人死了,该是腐烂,没有见过还能长高的。
“此外,属下还认真的查看了一下棺木。那上面,确实有被撬开过的痕迹。如此,几乎可以断定,容逸柏他也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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