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州曾有女子张氏,不过是看了勿看一眼男人撒尿便上吊自尽以全名节。如果自己将这个女人受辱于倭寇的事声张开去,不是逼她去死吗?
看情形那倭寇恶行并未得逞,女人既然未破身子,自己也就将这个秘密永远烂在肚子里吧,也算是积一点阴德。胡思乱想间,少年忽然瞥见了那倭寇光溜流的大腿,以及胯下那一团肮脏乌黑的秽物。
顿时又恶气陡起,挥起手中的武士刀,一下急刺过去。这一计突刺既准且狠,随着鲜血喷涌而出,瓜蒂已然分离。
“啊!”
一阵痛苦的尖叫将少年下了一跳,慌忙退了几步,脚下被又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住,竟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原来竟是那倭寇未死,在深受重创剧痛之下刺激而醒。少年想到倭寇迅疾的身手,吓得又以手支地,坐着便连连向后退了数步之远。
田川卫门剧痛之下醒转过来,陡然看见面前跌坐的少年便本能的要冲过去,可双腿间的锥心剧痛却使他寸步难行,整个人又狼狈的摔倒在地。他伸手去摸胯间,除了摸到满手血,那团熟悉无比的物什竟然不翼而飞。再看那少年手中所持的武士刀,立刻就明白了一切。
双目赤红的田川卫门深感遭受了奇耻大辱,他本是要以此人祭刀以使百人斩功成圆满,哪料想到自己竟然在他手中成了残缺之人,就算杀了此人,自己又有何面目返回家乡?
想到此处,田川卫门的精神彻底崩溃了,他赖以支持身体的精神支柱顿时就垮塌了下来,整个人彻底无力的瘫软在地。
少年发现那恶狼一般的倭寇竟然没了动静,便起身壮着胆子向前几步去查看,双手紧紧的攥着武士刀以备防身之用。
他抬脚腿踢了那倭寇几脚,换来的只有几声含混的**,原来那倭寇在剧痛失血之下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少年想挥刀割下倭寇的首级,但刀身挥下堪堪劈至脖颈间,竟然又手软了。
若生死之际他劈砍之下本能使然,绝不会手软,可对方此时手无寸铁,又无还手之力,纵然此人是个倭寇,一时之间竟也下不去手。
直到天亮之后李信才发现昨夜一战之地距离萧山县城不过五里地,在骑兵追击之下参与倭寇不是被斩杀殆尽,便是侥幸四散逃掉,而萧山县之围也如此轻易的便解了。此时大军于萧山县以北数里的海岸等候华莱士所率的平蕃舰队,只是约定的时间早就过了,却连半点帆影都没看到。
“禀大将军,有个少年人绑了个倭寇来,说要投军!”
牛金松知道李信正想着心事,便冲那亲兵挥挥手,“倭寇留下,赏来人十两银子,打发掉了事!”
“慢着!将那少年与倭寇一并带过来吧!”
时人骁勇尚武不假,但一个少年便能擒获勇武过人的倭寇,便显得不简单了,反正百无聊赖,便见上一见也无妨。
半晌之后,一个左顾右盼的少年在亲兵引领下走了过来,另有两名亲兵抬着一个下身血葫芦一般的倭寇跟在后边。
“会稽人姚启圣,见过镇虏侯!”
李信本来正心不在焉的望着大海,听到那少年人铿锵有力的声音之后,竟然愣怔了片刻,问道:“你说你是谁?”
“会稽姚启圣,见过镇虏侯!”
姚启圣其人,李信前世如雷贯耳,是清朝康熙年间的名臣,曾为福建总督并主持收复了台湾。如果此姚启圣是彼姚启圣,能够以少年之躯擒获倭寇,也算名副其实了。
不过李信并不知晓姚启圣籍贯以及在明朝未亡之时的事迹,所以他也无从证实,此姚启圣究竟是不是彼姚启圣。
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姚启圣,“起来吧,说说你是如何擒获这倭寇的。”
于是,姚启圣一五一十,将倭寇如何想**民女,自己又如何突施偷袭,以及连斩掉倭寇子孙根的事都详述了一遍。
原来还是个真倭寇,只是姚启圣不杀掉他而是拖着此人走了数里前来投奔,倒是十足的书呆子,迂腐极了!牛金松闻言之后对姚启圣所为大不以为然,又如是想着。
“姚启圣,本帅来问你,你既然是读书人出身,为何不走科举正途,然后再入仕为官,反而来投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