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顺王抬脚痛踹肃亲王,这出好戏让李信忍俊不禁,也给这抗击鞑子的生死之路上带来了一点放松的元素。之前只顾着注意战场形势,倒把这奇货可居的豪格给忘了。
陆九似乎看透了李信的想法,上前解开麻布袋紧扎的封口,双手提住袋子底部,用力向上一抖,一个赤身裸体的汉子便滚落在砂石路面之上。锋利的石子立时划破了养尊处优的皮肤,鲜血由细小的伤口处渗出,疼的他呜呜直叫。
再看肃亲王豪格哪里还有半分亲王的架势,由于身上一丝不挂,本能的将头埋在胸前,不敢去瞧正注视着他的众人。李信实在瞧不过去,好歹也是敌方主将,如此羞辱还是过分了,于是让张石头找来一件破袍子给豪格披上。
李信又屏退众人,只留下陆、张、孔三人,他打算亲自审问豪格关于清军的战略计划。
“肃王殿下,你受委屈了!”
豪格一夜之间连续遭辱,如何能忍下这口恶气,听李信与自己搭讪,反倒激起了的自尊与傲气,冷冷的哼了一声算作回应。
“啊!狗奴才干什么?”
孔有德一脚狠狠踢在豪格屁股之上,将他气的七窍生烟,平日里摇尾乞怜自己连正眼都不会瞧上一下的狗奴才,此时竟骑在他头上作威作福,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头领问你话呢,别端着亲王的架子了,到了现在你就是囚徒、犯人。乖乖的回答问题,省得受那皮肉之苦!”
说罢又是一脚,将刚刚直起身子的豪格踹了个狗啃泥,然后转头冲李信笑道:“李头领有话尽管问,这些狗鞑子不能给好脸色了,有德自有办法撬开他的嘴。”
孔有德此时已经不叫李信先生,而是理所当然的按照马贼中的称呼称其为头领。
李信淡然一笑,这孔有德也算墙头草随风倒到极致了。恶人自有恶人磨,豪格敢跟自己嘴硬,就让他尝尝自己昔日奴才的苦头吧。是以,任凭孔有德羞辱豪格,他也不出言阻止。
“肃王殿下,只要你如实回答李信的问题,我保证他们不会再为难你!”
豪格仍旧回之一声冷哼,孔有德则适时的揪起他脑后那金钱鼠尾,骂道:“没听懂吗?”
豪格是典型的北方大汉,身材魁梧,怎奈手脚被捆,只得任由孔有德摆布,心里却是肠子都悔青了,如果他昨夜忍住了冲动之苦,也便不会有今日之辱了。
“李信本王……”
话到一半,一张蒲扇大小的手掌狠狠抽在豪格脸上,随着清脆的一声,也将他的后半截话打回了肚子里。
“做阶下囚就得有阶下囚的觉悟,这是大明朝的地盘,你那亲王算不得数。”
豪格冷不丁狠狠的突出一口带血的浓痰,正喷在孔有德脸上。
“狗奴才,当初便应该剐了你!”
纵使嘴硬,豪格还是去掉了王爷的自称,好汉不吃眼前亏,为了句话而身受侮辱,这笔账划不来。但他还是继续了刚才被打回肚子里的话题。
“李,李头领,你我不妨做个交易,只要放我回去,条件任你提!”
李信冷笑。
“好!为了表示诚意,请肃王殿下先回答李信一个问题!”
孔有德抹去脸上带血的浓痰,再没有折辱豪格,有些事情点到即止便可,他如此羞辱豪格可不是单纯而变态的只为了使他难堪,而是在向李信表明一种态度,既然自己已经反出清军大营,那就是彻底与之决裂,他把豪格羞辱的如此悲惨,还能指望清军绕过他么?自然没了反而复降的后路。
如此一来,李信当不会将自己作为三心两意,后脑生反骨的叛将给杀掉。其实孔有德想多了,即便他不如此做作,以李信的性格依旧会留他一条性命,而不赶尽杀绝。
“清军下一步做何打算,还请肃王如实相告!”
孔有德心道,这哪里是审讯,倒像是在请教问题,不过他更清楚,李信能如此悠哉的提问,与自己这恶人不无关系。
豪格略一思考便将他所知道的一些计划和盘托出,一是他害怕再受折辱,二是即便说出来,他李信区区600人又能翻起多大的风浪,阻止大清铁骑南下。
“多尔衮去河间府就是协调各部人马,打算调集重兵,围剿一直交缠不休的卢象升,此时如所料不差,前锋当已经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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