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其中,一个略带粗犷的声音响起,“我在这附近摆了两年摊位,怎么从未见过这辆马车?看起来不像是普通人家的老夫人能够拥有的。”
“这辆马车是有点眼生。”和他说话的人应和道。
“你们两个不过是在这里待了两年,当然不知道。你看那马车上雕刻得雄鹰的图案,那可是定兴侯府的标志!”路边一个声音插入。
“定兴侯府?”那粗犷的声音响起,“就是那个曾经在西北七战七捷的定兴侯府吗?”
“是啊!就是那个定兴侯府,只可惜当年指挥那七场战役的老侯爷在两年前就已经病逝,而当年直接打入瓦剌老巢的定兴候世子也已经故去。”
“那现在定兴侯府谁当家?”疑惑地声音响起。
“是老侯爷的二儿子......”
讨论的声音渐渐远去,顾锦眼睛微闭,心中思绪万千。
那小姑娘哭泣的样子不断在顾锦脑海中浮现,顾锦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原身到底在哪里见过那个小姑娘。
而另一边,老夫人宽广的马车中。
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脸上的寒意渐渐消散,脸颊红彤彤地,向老夫人脸上道谢。
本来躺软布上的老妇人此时也完全没有了之前的虚弱,目光贪婪地在马车中相看,口中还不断问道,“这是什么呀?我这个老婆子从来都没有见过。”
萧宁平小脸皱着,先前施舍恩情被人敬仰的喜悦早已消失不见,眼中满满地厌恶,口中不屑道,“这是我父亲从西北带回来了,你当然没见过。”
老妇人仿佛未曾感觉到萧宁平的抗拒,目光从车内移到萧宁平身上,看着萧宁平头上插着的晶莹剔透的白玉簪子,左手不禁伸去。
萧宁平还未来得及躲避,头上的白玉簪子就已经拿走,瞬间脸色就变了,伸手就要将其抢回去,却被那老妇人闪身躲过,于是求助般地向老夫人和小姑娘望去。
老夫人闭着眼睛,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而那小姑娘直直地看着祖母手中的白玉簪子,眼中带着艳羡,竟似也没有察觉到萧宁平的目光。
“小姑娘,你这簪子是在哪里买的?真好看,”老夫人端详着簪子,咽了咽口水,“这簪子怎么也值好几两银子吧!”
听到自己最爱的簪子被估出这个价格,萧宁平脸色难看,趁老夫人不备,一把将簪子拽了回来,连忙藏在衣服中,冷哼道,“几两银子?几百两银子都不止!”
老妇人眼中的贪婪更加浓烈。
这时,老妇人才将手上的佛经收起来,缓缓地抬起眼脸,似乎没注意到刚才发生的一切般,轻声道,“刚才的佛经只剩下一点,不易留到下车之后,这才将其念完。”
“老夫人真是虔诚,”老妇谄媚道,“刚才贵孙女已经解释过了。”
老夫人微笑点点头。
老妇人见这衣着华丽的老太太似乎很好说话,这才壮着胆子问道,“不知道老夫人是哪个府的?等我和大孙子找到亲家,一定带着礼物,专程登门拜访。”无论是从这马车内的装饰,还是这两人的衣着打扮,都可以看出她们的身份非富即贵,老妇人见此自然不想错过。
“定兴侯府。”
这老妇人有些浑浊的双目瞬间亮了,想到自己投靠的亲家是国公府,转而有些端着,“想来一定在京城很是威风。”说完,心中不禁有些期待早日见到国公亲家。
萧老夫人似乎完全没察觉到妇人的话语中的轻蔑,轻声问道,“不知二位从哪里来?”
“开封。”
从刚才就一直防备着老妇人的萧宁平听到这两个字,感到有些熟悉。
察觉到孙女的疑惑,老夫人解释道,“你母亲所出身的顾家就在开封。”
“顾家?”头发花白的老妇迟疑道,“您儿媳妇出身于开封府顾家?”
老夫人点头。
老妇双手不禁有些颤抖。
怨不得她觉得这个定兴侯府怎么这么耳熟,原来是那个下贱的小蹄子嫁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