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知道自己的心意,虽然不能和慕君夜在一起,但这也并不代表她会喜欢上其他人。毕竟要将一个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从心底抹掉,再喜欢上另外一个人,是一件并不容易的事情。
又或许是因为慕君夜这个人在她心里留下的痕迹实在太深,所以她才会有种,如果不喜欢慕君夜,那这辈子她再也不可能喜欢上别人的心里暗示撄。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傻呢?既然不喜欢慕君夜了,为什么还要束缚自己?为什么不可以喜欢别人。”秦可可噼里啪啦地说道,“人应该为自己而活,喜欢谁就去追,对方不喜欢自己,那就算了,大不了再找其他人。”
夏星辰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
秦可可和夏星辰成为闺蜜也有很久了,她知道慕君夜在夏星辰心中的地位。其实,要是她从那么小开始,就一直把一个男人当做自己的丈夫,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他的妻子,那么她也没办法轻易地将这个人放下偿。
毕竟留下的印记太过深刻,没有把那些印记全部去掉,想要彻底忘记这个人,实在是一件太困难的实情。
“你还年轻,也别逼着自己。你看看我,虽然感情一直不顺利,可至少我事业顺利呀。不是有一句老话叫做情场失意,战场得意吗?我们就把心思全放在工作上,先升职再说。”秦可可豁达地拿自己举起了例子。
夏星辰噗嗤笑出了声,她揶揄道:“你要是光顾着事业了,舍得你师父?”
秦可可的脸腾的红了,她结结巴巴地问道:“为什么不舍得?”
“你不喜欢你师父吗?”夏星辰坏心眼地问道。
“我才不喜欢他!”秦可可立即否认,只是看着夏星辰满眼的笑意,她最终还是投降了,别扭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夏星辰偷笑,秦可可性格大大咧咧,爱憎分明,喜欢谁,讨厌谁,那都是直接表露出来的。只要和秦可可在一起,她嘴里总是三句离不开她师父。
和陈泽锡在一起的时候,秦可可的目光又总是黏在陈泽锡的身上,再加上她不时就喜欢小小地欺负一下陈泽锡,要说秦可可对陈泽锡没意思,夏星辰可是一万个不相信。
“有那么明显吗?”秦可可苦着脸问道。
夏星辰点点头,不是明显,是很明显,秦可可的喜欢都已经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了。
秦可可叹了口气:“既然我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那师父他为什么还什么都没看出来呢。”
她从未对陈泽锡表示过自己的心意,可她在他身边的那些行为,已经够明显的了吧。就连夏星辰都看出自己喜欢他了,为什么他还没看到自己的心意呢?
“因为他从小就是那样呀。”夏星辰笑道,“闷葫芦的性格,和你咋咋呼呼的性格简直是绝配。”
从小?
秦可可敏锐地抓到了夏星辰话语中的重点,她疑惑地看着夏星辰,问道:“你为什么说从小,你以前认识我师父吗?”
“嗯。”认识陈泽锡的实情并不算什么,夏星辰也没必要隐瞒,她解释说,“我也是最近才发现,原来你师父老家是一个地方的,小时候有一个暑假我们是一起过的,不过那都是我们很小的时候的事情了,那时候我只是个小学生呢。”
原来师父和夏星辰以前就认识。
秦可可像是被一道响雷劈中了一样,怔愣在原地。
为什么师父从来没告诉过她他和夏星辰认识的事情,而且不仅是不告诉,师父还刻意隐瞒了这件事。在她面前的事后,他总是装出一副并不认识夏星辰的样子。
秦可可靠在枕头上闭上了眼睛,她有点不开心,有点难过。不过她并不想让夏星辰看出来,她装着没事的样子问道:“你快跟我说说你和师父认识的经过。”
“恩,好。”夏星辰没看出秦可可的异样,开始讲述她和陈泽锡认识的经过。
她讲起了陈泽锡小时候性格别扭,村里面的小孩都不喜欢他的事情。还讲起了陈泽锡有个喜欢下象棋的爷爷,他爷爷总是找夏星辰的爷爷切磋棋艺。
后来,她认识了陈泽锡,还带着陈泽锡融入了当地小孩子们的生活。
闭着眼睛的秦可可在脑海里面想象着那样的画面,一个可怜的,甚至有些自闭的小孩,被一个如同天使一般的女孩从黑暗的角落里面带了出来,从此时间充满了阳光。
她看的出来,和师父小时候认识的这件事对夏星辰来说可能只是一件生命中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事,对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来说,陈泽锡不过是个玩伴而已。可是在陈泽锡心中,这也是一件小事吗?
秦可可装作不在意地问道:“才认识一个暑假,还是那么小的时候,这你都记得。”
“我差点就不记得了。”如果不是陈泽锡一直提起来,夏星辰早就把这事给忘到爪哇国去了。“那一次不是你带我去和你师父一起吃饭吗?那天你喝醉了,你师父把我送到目的地后问我记得他吗。我看着他的样子和那双手套总觉得熟悉,可怎么都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他了。于是我就去问了慕爷爷,还是慕爷爷告诉的我他是谁。”
“这样呀。”秦可可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硬,“真巧。”
“巧是巧,不过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夏星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