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好听了,不枉我看着你这么多年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不点一直成长到这么成熟稳重的模样。”费利舍先生明显相当爱听这种话,他放声大笑了几声,感叹道,“从我认识你到现在,已经差不多有二十年了吧?嘉利米维尔那小子也还好吧?我也有一年多没见过他了。”
“他很好。”我点头回答道,“前线那边的战况最近不太好,恶性感染者的群体出现了很多问题,他头疼得很,不过还应付得过来,您不用担心。”
“那就行。我一向不怎么担心你们两个,特别是你。”他笑眯眯地扫视了我几眼,“你这个家伙啊。”
我回馈了他一个微笑,没有接老人家调侃的话。
将我带进了他的私人办公室后,费利舍先生给我们安顿好了座位,并让人送来了茶水,才坐正身体,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我最近也听说了很多流言蜚语,这些传闻我向来不太乐意相信,也就只知道关于良性hlm病毒抗体的那件事儿一定是你小子搞出来的,除了你之外也没什么人有这个能力。说吧,究竟出什么事了?”
“很多方面的事,我一件件说吧。”我抿了口茶水,稍微理顺了一下思路,开口道:“先是一个关于良性hlm病毒感染的事件。相信您身为研究协会的会长,一定听说过西城区那边忽然出现了一名幼龄病毒感染者,且她的身边皆没有发现任何传染者迹象这件事吧?”
费利舍先生点了下头,“听说过。如果是这件事的话,我大概能猜到你要说些什么了。”他沉默着站起身,从旁边拿来一个终端,放到桌上翻找着资料,然后对我说:“我之前也在想,如果是你的话肯定能看出些苗头,这件事太不对劲,但因为是国家病毒清查部门直接接管的事件,所以我们以我们协会的身份也不太方便插手。只有一点是肯定的,这绝对不会是个意外。”
“就是因为这样,我和嘉利米维尔才感到担忧。”我缓缓说道,“我们至今没有找出良性hlm病毒和恶性hlm病毒在传染过程中究竟是以什么区分的,但我们都清楚只有恶性病毒感染者体内潜伏的病毒才具有传播能力。而距离那个幼龄感染者感染到现在,我们一直都没有在她生活过的那片区域中发现任何病毒爆发的迹象,并且清查部门也都已经去排查过不止一次,几乎已经确定了他们全部排除了危险的可能性。这也是最令人疑惑的地方。”
“对于这一点的话,相信你和我的想法肯定是一致的。”费利舍先生说,“要么是这个小姑娘的体内自生孕育了这种病毒,要么就是她以接触人群以外的其他方式感染到了这种病毒,对吧?”
“不能确定,但是这两种可能性最大。”我说完后又立刻摇了下头,“准确来说,应该是第二种可能性最大,因为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人体自身产生这种病毒的案例,并且——”
我从终端中调出我做出的麦加将军和恶性病毒感染者血液样本的对比结果,以及c-v27的成分分析放给费利舍先生看。
和我预料的一样,费利舍先生的表情也变得更加凝重起来,他接过我的终端,翻看了许久,才缓慢地开口:“的确,这两件事情如果分开来看,可以说的上是毫无头绪,但你现在把两件事一起告诉我的话,的确能感觉出来不对劲。这个问题可是相当严重啊,站在你个人立场上的话,认为这个麦加将军是加害者还是受害者?”
“我不清楚,费利舍先生。”我笑了笑,“嘉利米维尔应该对他更加了解,过几天他来首都,我会再和他一起来一趟,今天来也主要是想让您先提前知道一下,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也好。”费利舍先生将终端机还给我,双手手肘撑在腿上,长叹了一口气,“这几年以来,我们已经被这个hlm病毒害得太惨了,多少家庭的幸福都断送在这种病毒的手上,如果能找出源头和起因......反正我也这么老了,就算不惜一切代价,也会让这种病毒彻底消失。”
他抬起头看了看我,又问:“我得和嘉利米维尔详细谈谈这件事,商量好对策后,你怎么打算的?”
“您知道的,我不能和政府有任何交集。”我笑着告诉他,语气平淡而坚定,“绝对不能。”
“哎,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就这么倔呢?”费利舍先生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看向我的眼神满是无奈和身为一个长辈的关爱,“我的莱欧蒂尔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