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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进入一个花园,实际上是通过假山后的一道隐蔽小门,就进入了金府。
外人看着金府门前鞍马稀少,实际上通过宾馆暗度陈仓。
马敢骑身为金府干儿子,没少进入金府,对此熟悉得很。
但是,他仍中规中矩地跟在金府管家的身后,按照引领进入,因为金府不只一处会客厅。
在哪一处会客厅,接待什么客人,都有着十分的讲究和次序,否则容易撞车,产生误会不说,走露风声。
这也是金老爷子的博大精深学问所造就,他与自己的同门师兄共同倾注心血,精心研制成的太极八卦阵式,让金府的风水生生不息,源源不断。
金老爷子正在名为“青龙阁”的会客厅里,管家把马敢骑带至“青龙阁”的隔壁影墙后,示意稍候。
金老爷子刚送走一拨客人,正坐着歇息,保姆正收拾着茶具。
管家悄然无声地小步进去,附在金老爷子耳边,小声说了句“青城马书记到了。”
金老爷子起身,陡然精神焕发,朗声说到“敢骑到了,还不快快有请,自家人也父母官啊,不可慢待。”
马敢骑闻听,马上闪身进入会客厅里,学着清朝作揖施礼,躬身向着金老爷子问好“老爷子安康,老爸吉祥!”
“哈,哈,哈哈哈,这孩子,越来越调皮了。”
金老爷子笑声更大,更爽朗,中气十足。
他两只眼睛在剧烈的笑声里,出了眼泪。
马敢骑见状,麻利地伸手从茶几上拿起一方湿巾,递给金老爷子。
此时,管家及马敢骑的秘书,包括保姆全然退下。
马敢骑待金老爷子擦拭完笑出的眼泪,双手扶着他的胳膊,坐到他经常坐的位置上。
自己一屁股坐在边上,接下金老爷子用毕的湿巾,放在边上。
他们的眼前,早摆上沏好的茶水和洗净的各色水果。
茶香袭人,马敢骑端起一杯茶来,放在鼻下闻闻,小口啜了一下,口舌品品,夸张得说话。
“老爷子,您这茶真是人间极品,小辈从来没有喝过这么香气浓郁的茶。”
马敢骑这样说的目的,正是挠金老爷子的痒处。
他知道茶是金老爷子的至爱,喜欢到茶叶产地亲自监督加工,进行异于他人的特殊炒制。
马敢骑一夸茶好,就把金老爷子的兴致钩了起来。
他把胡须理理,摆出一付准备长谈的架式,用手指蘸着茶几上溅出的茶水,划出数个莫名其妙的圆圈来。
“茶道,也深含太极阴阳至理。”原来他划的圈子,代表了太极图。
马敢骑此时无心听老爷子闲谈,内心更希望知道金主席的安排或指示。
他仍然面带微笑,做出倾听的姿式,脸上夸张地表现着茅塞顿开的神情。
金老爷子是何等人物,从青城到京城,他玩转的事情不少,见过的大人物更是数不胜数。
他对马敢骑的表现还算满意,何况不知他最想知道的事情是什么,但是引而不发,是他一贯的作风。
这扯闲篇儿,才是试针石。
人品如何,通过扯闲篇儿就知根知底了。
功夫在诗外,官场的“功夫在诗外”,就是扯闲篇儿,闹玩儿,从中见真功夫。
至于那些埋头苦干的,全是傻蛋。
金老爷子就是这样教育出了个优秀的儿子,当上了全国协会主席,正部级长待遇。
他常挂在嘴上的例子,就是唐太宗,康熙大帝,尽管需要尽忠职守的臣子,更需要逗他开心的宠臣,弄臣。
这类宠臣、弄臣,玩得更开心,活得更洒脱。
金老爷子正准备用这个话题,开导一下马敢骑这位干儿子,当个左右逢源、及时享乐的明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