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苏城的夜景。
苏城一直都有着五大最美夜景之一的美称,夜晚时整座城都亮着灯,路灯,家灯,川流不息的车灯,都汇聚成一道最美的风景。
许宴秋带着席歌到了露天的顶楼,从出了电梯开始席歌一路就没见着有人,这种地方虽不至于人来人往,但有钱的人多,像现在这样没有一个人还是不正常。
很快席歌就想到了,许宴秋跟童深意说有事,想来是之前就安排好了要带她来。
虽然这里无疑是看夜景最好的视角,但平日里这里有人,也不见得有时间,所以席歌这也是第一次来。
被牵着到顶楼的边缘时,席歌真是想感慨。
身边的男人此时侧脸看着她落满星光的眼睛,气质都柔和起来。
微哑了声音唤她,“席歌。”
他的声音挨的极近,所以席歌想也没想的回头,鼻尖险险碰上他的停下。
她的心情很好,看着他弯了眼睛,下一秒钻进他的怀里,紧紧的环着他的腰身。
深吸一口气,席歌因为姿势而听起来有些闷闷的声音响起,“我很开心,谢谢你。”
真的是很开心很开心,不受控制的想扬起笑,她自来苏城之后,这几年间都被各种各样的事情压的喘不过气,只能体会到小小的愉悦,像现在这般,实在是少的几乎没有。
许宴秋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抚着她的发尾,微微弯下了身。
手指转移到她的下巴处,抬起,看着那双只有自己的眼睛,许宴秋喟叹,随后吻上了她柔软的唇。
几秒后便稍稍退开,身子与她保持在同一水平,手改为捧着她的脸颊,又凑近了。
贴着她的嘴角,嘴唇嗡动。
席歌大脑这时已经转的有些慢了,但还是无比清晰的听见他说:喜欢你。
彻底被吻住之前,席歌又听见他说:很喜欢很喜欢你。
在这些事情上面,女人似乎就是被动者,被亲吻,被索取,被温柔又耐心的对待。
席歌依旧不知道别人的相处如何,总之在她看来,她有许宴秋,似乎是之前那么多年辛苦的回报。
在她二十四岁这年年前,她和这个男人在这里亲吻,似乎日后不管经历了什么,都不会轻易的忘记。
……
……
童深意是在几日之后和许宴秋约在一家茶室里见面。
他来时这男人在座位上漫不经心的晃着茶杯里的茶水,见到他之后眼里敛着别种的情绪。
童深意不懂,他也不知道怎么去弄懂。
“上次和童导提过的事情,不知道童导还有没有印象?”
上次见面,不过还是那次在京苑,童深意没那么快忘记,“当然记得。许先生上次的意思是说,有没有兴趣签公司没错吧?”
“正是如此。”许宴秋手里捏着茶杯,“我今天来也是为了此事。童导要是有什么了解的,只管问便是。”
童深意看着对面的男人,和自己比较还是年轻,这也是事实,但着实让人摸不透。
“我不太了解许先生说的公司,指的是哪间公司?”
“半月之后苏城就会出现一间传媒公司,这一点童导不需要怀疑。”
当然,怀疑也没用。
会不会有,很容易知道。
许宴秋端起茶抿了一口,“童导如今有心重操旧业,有人找上门不是很好的机会?”
童深意眸色颇深的看着他,半晌才道:“许先生是为了收人,还是另有所图?”
他的话没有直接挑明,但知情的人细想便会明白。
许宴秋和童深意之间要说唯一的联系,那便是席歌了。
就算真的另有所图,也只会和席歌有关。
但许宴秋才淡淡的笑了下,“童导你觉得,我能在你身上图到什么别的东西?”
童深意的脸色有几秒钟的难看。
不知道是不是他理解的意思,许宴秋这话,是在说,除了他身上的商业价值,没什么东西能让他想要的。
换种说法也就是,除了他会拍电影,他是什么都看不上他的。
当然也包括那些席歌和他的关系。
因为同性之间,很容易就能通过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明白这是代表了什么意思,异性可能察觉不到。
就好比如说,许宴秋之前只是听常乐和席歌提过童深意,还有上次吃饭时相处了一个小时,他就能从这些接触中,察觉到童深意对席歌,绝对不是席歌所以为的那种关系。
同理可证,童深意也明白这男人在席歌面前的细微动作和表情,都是想拉开他和她的距离。
所以童深意不太明白这个男人问这句话,究竟太自信,还是装作不明白。
聪明的人都不会不打自招,童深意亦是,于是他调整好语气,道:“许先生也知道我这次相当于从头来过,所以难免会谨慎些。”
许宴秋也只是反映平淡的点头,“那不知童导是如何考虑的?”
“毕竟目前许先生你所说的,还未存在,所以我想,到半月之后再给你答复。”
到那时真真假假,虽不至于知根摸底,也能了解一二。
“摆在童导面前的,是一个在以后可与一方娱乐齐名甚至超越其的机会。我想,我不至于今日在这夸下海口日后却自打脸。所以请童导好好想想,总之你万不会吃亏。”
许宴秋推了张名片到他面前,“童导想通了可以直接打电话给我。”
离开茶室的时候,曲一在身侧疑问,“先生,您看起来好像不太喜欢童先生,那为什么还要亲自来请人?”
正在走着的男人微微抿着唇笑,“俗话说养虎为患,其实不然,虎在身边,才能在第一时间将其制服。懂吗?”
……
……
江州。
陆宅。
餐厅里很安静,除了偶尔碗筷想碰发出的细微声音,便听不出其他了。
直到楼梯传来脚步声,这脚步声经过餐厅门口没有停顿,却被餐厅里的男人喊住了。
陆江白的动作不减,话却说出口,“陆之凉,站住。”
片刻后,陆之凉的身影回到餐厅门口,扣着包的手用力,出声,“哥。”
这一声陆江白却直接搁了碗筷,发出的声音让对面波澜不惊的陆雁南都抬眼。
陆之凉知道陆江白此举已是不满,不敢再怎么样,朝餐桌走近了两步,“哥,我只是想……”
“你想怎么样我不管,”陆江白劫了她的话,“但是你要是想拿着机票去苏城找叶时南,我就给你的腿在这儿给打断。”
陆之凉面露难色,“哥……”
陆雁南停了筷子,“之凉,叶时南去苏城做什么?”
“我也不清楚,不过不是生意上的事……”
叶时南的手没伸到苏城去,他也没兴趣,所以陆之凉很清楚,但是却不清楚他到底是去做了什么。
陆江白看着她,一点柔和之色都没有,“陆之凉,动动你的脑子,他前段时间出了那事,那女人是苏城的人,现在他去了苏城,你说是什么事?”
这番话一出,连一旁候着的佣人都同情的看了眼自家小姐。
陆江白以前很疼陆之凉,虽然是养女,但这么多年来别人眼中都能看出,这陆家大少爷一点也不排斥这个半路来的养女。
大概是因为以前太好了,所以之后陆江白对陆之凉态度的转变,才看的清清楚楚。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如果推算一下,那么便应该是从陆之凉说要嫁给叶时南的之后。
陆江白不喜欢叶时南,不喜欢这个原本出生贫穷野心极大的男人,不喜欢这个因为娶了陆之凉和陆家有了关系之后,一步步走上如今这个地位的男人,更不喜欢这个把陆之凉当做什么都不是的男人,准确点说,是十分厌恶。
陆之凉只知陆江白不喜欢,却不知道原因。
她低着头没敢说话,陆江白却一声吼她,“上楼去,叶时南亲自接你走之前不准离开陆宅一步!”
陆之凉蹬蹬的上了楼。
目睹了这一切的陆雁南擦了擦手,“你不用对之凉这么凶,她已经很不好受了。”
陆江白却将矛头指向了他,“留点心思管好你自己,打算一直待在家里?”
“你有什么想法?”
“陆氏在苏城的项目快完工了,到时你随团队一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