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得受寡了吗?你舍得吗?你这磨人的小妖精。”秦深拍了一下周福毛1号的屁股,左眉轻挑,魅笑。
周福毛1号身体一僵,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将手中的熟食砸秦深脸上了,但还好他忍住了。
强迫自己忽视身体上的不适,强颜欢笑:“你先洗手吃饭吧。我去弄一下这个熟食。”然后就逃也般走去了厨房。
秦深洗了手,坐在饭桌前,还顺势打开了电视机。此时正是新闻联播,秦深对这些不感兴趣,打开纯粹是习惯性动作。
以前一个人住时,觉得屋子太空,就会打开电视,调大音量,假装有人气的样子。
不过,现在不用了,因为有了他。
这么想着,秦深又将电视给关了。
“不看了吗?”周福毛1号端着装着烧鸭的盘子出来,“我倒是想看看呢。”
想看电视是因为他不想跟秦深说话,他一点兴致都没有。
“那就看。”秦深又打开了电视机。电视上正在播放着一则中学生因爱生恨而杀.人的新闻。
“真搞不懂这些小年轻脑海里想的都是些什么,年轻轻轻就爱爱杀杀的,真是辣鸡。”秦深托腮点评道。
周福毛1号夹菜的手顿了一下,他抬头看向电视机,上面正在播到受害家属哭天喊地的惨状,义正言辞地指责着凶犯没人性等等之类。
“也许是爱得太深沉才会偏执。”突然,周福毛1号说。
“什么?”秦深没听清他的话,于是重新问了一遍。但周福毛1号没有回他,转而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叫他多吃点。
秦深也给他夹了一筷子菜,也温柔地让他多吃点,说他最近瘦了。
“你手艺有进步喔,”秦深夸他,“看来要多点做才行嘛,那以后的做饭都交给你了。”
周福毛1号翻了个白眼:“guin。”
白眼,口音都跟周瀚一毛一样。
就跟真的一样。而秦深也没起半点疑心。
所以一顿饭下来,气氛真是其乐融融。
但另一边,阴暗的地下室里,被绑起来的周瀚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从昏沉中醒来后,周瀚就发现自己不知道被带去了那里。从周围的环境看来,这应该是一间地下室,阴暗潮湿,没有窗户,只有头顶上那一盏散发着昏暗光芒的灯。
这是哪里?不知道。
周瀚只记得那个跟他一毛一样的男人。
“有人吗?”周瀚开口喊了几声。但没有人理他,也没有人出现。只有空旷旷的四堵墙,以及前面缓缓放下来的投影仪。
明白是不会有人来的,周瀚只好将注意力放到了前方的投影仪上。
他正前方两米前的墙壁上正缓缓降下来一块幕布,而幕布前方有一台电脑和投影机。
这是要干嘛?
周瀚不解,难道他们绑他来是请他看电影?疯了吧。
但等周瀚看到幕布上的人时,他就明白了那伙人的意图了。
果真如他猜料的那般,那个跟他一毛一样的人果然是替代了他,出现在了秦深家。
周瀚看着他给秦深脱衣服,帮他挂衣服,还给他夹菜,跟他有说有笑,心突然就缓慢地,一点一点地痛了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噬咬着他的心。
“那不是我啊……”他看着那相偎着看电视剧的两人,无力地道,“秦深,那不是我啊!”
“你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啊,那不是我!”周瀚大吼,被绑在凳子上的椅子上的双手挣扎起来,“那不是我!”
“你们到底想干嘛?想干嘛?混蛋!”周瀚情绪激动起来了,失控地破口大骂,“你这些畜生想干嘛?为什么要找人替代我?啊啊啊—你们到底要干嘛?”
“你们这群神经病到底要干嘛?!”
可是还是没有人任何人理他,回应他,有的只有这空旷的房间的回音。
幕布上,秦深和那个冒牌货还照样很亲密地相依着,甚至秦深还躺在了那个人的腿上。
无论怎么看,两个人都非常登对。
“他是假的!”声嘶力竭地喊完这一句后,周瀚就失去所有力气般瘫在凳子上,背驼着,但眼睛还是死死盯着幕布上的两人。
他希望秦深可以发现,但他却没有一丁点儿察觉。
周瀚突然就有些心酸,眼眶泛酸,眨了眨眼,露出了一抹苦笑。
他极其希望秦深可以发现此刻在他身边的是冒牌货,但曾何几时,他自己也也是个冒牌货。
他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是假的呢。就连他自己都是假的呀。
低头的瞬间,眼泪就掉下来了。
“感觉好吗?”这时,地下室里突然响起了一把声音,“看着心爱的那个他和一个跟自己完全一样的人在一起,心里是什么感觉呢?”
“嘘,等等,先别说,让我猜猜。是绝望呢还是绝望呢?呵。”
“你肯定很绝望吧。”那声音还在继续,“绝望是对的,但别先哭这么早,因为接下来的这几天你要哭要绝望的地方还多着。”
“接下来的这些天,我们都会给你全程直播他们俩的甜蜜生活,让你在这地下室里的日子没有那么难熬。”
“不用太感谢我,好好享受这最后的一段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