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永安王与徒元睿一道前往林家在平安巷的府邸,京中的林府乃是当年林家先祖靖远侯留下的,历经几代,至林海身上爵位已经没了,因而很多的逾制的地方早就改了,只是隐隐可见当年公侯府的规格。
林海离京多年,府邸自然有些破败,幸而当年送幼女入京时派了下人回京修缮,如今倒还像样,只是林家下人如今多半还在路上。林海只能求了京中的至交好友帮衬着,倒是尚能见人。
永安王和徒元睿至林家立时就有人迎了出来,见了来人,徒元睿轻挑眉,同父王对视一眼才道:“周兴你不跟着许先生,跑林家来做什么?”
周兴笑着给永安王和徒元睿请安才道:“回世子的话,我家先生和林大人是好友,这会儿也在府里。王爷,世子请!”
周兴乃是徒元阳先生许闫的亲随,徒元睿已然知道林海乃是前日傍晚进的京,却也不好深查他做了什么,许闫既然是徒元阳的先生,自然同府中交好,有他在,想来很多事情都好说的多,徒元睿心中暗道。
父子两随周兴入了林府,前厅内,林海和许闫皆在等候。许闫抿了口茶水看向好友轻声道:“你为官多年,有些事情当比我更清楚。”该说的,他都说了,偏好友打定注意不开口,他亦摸不清他的意思。永安王倒是好说话,他家那个世子可不是吃素的,若是待会儿闹将起来只怕是不妥当。
就在许闫忧心不已之际,徒元睿父子进了前厅。许闫起身相迎“王爷,世子,许久不见!”
“子瑜亦是许久不见。”
“许先生有礼!”
三人问好,许闫转身引了两人至林海面前,两人入内时林海亦起身只是不曾见礼,只在细细打量来人,尤其是徒元睿。
“下官见过王爷,世子!”林海淡淡道,不失礼却是生疏的很。许闫见此有些尴尬,论理这两家应当比自己亲厚,但如今情况不同,林海又是这个态度,实在有些为难。
徒元睿含笑从父亲身后转了出来,走到林海身前撩起衣摆跪下只道:“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林海侧身避过“不敢当世子的大礼,世子还是起来说话!”语气之冷淡,众人听得分明。
永安王只道:“原是他应该的,林大人只受着才是。如海兄,你我亦算旧识,既然如此不若敞开来说。这桩婚事却是我们理亏,不独睿之,我亦要给如海兄赔礼。”永安王说完却是对着林海一拱手。
林海自然不会受,眉头邹起“王爷这是何意!”
永安王方道:“如海兄可愿深谈?”
林海叹了口气,看了眼尚跪在地上的徒元睿只道:“世子请来吧!王爷请坐!”
徒元睿这才起身,随在永安王身后。四人落座,立时就有婢女送上茶水,林海只垂下眼帘沉吟许久才道:“不瞒王爷,入京之前我本想着哪怕拼了丢官也要将女儿接回来。”这确实是他一开始的主意,黛玉才十岁,徒元睿一死她若是留在王府,那这辈子就毁了,因而林海绝技不会答应。但是入京之后得了消息得知徒元睿醒来,自然就要从头打算。
他昨日入宫以盐政递给新帝投名状,欲以此求得黛玉和离的圣旨,但显然皇帝不允。
永安王苦笑一回,林海有此想法也是人之常情,只是他同徒元睿对视一眼,不知林海到底是何意。
林海看了眼永安王,最后目光还是落在了徒元睿的身上,他早已从好友处问得了永安王府的情况,甚至知道黛玉在府中过得不错,只是王妃再疼爱,黛玉的终身还是落在了徒元睿的身上“我有些话想同世子单独说。”
言罢起身对着许闫道:“王爷,子瑜自便!”徒元睿起身随林海一道出了前厅。
见两人离去,永安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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