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把尖锐锋利的砍刀向她袭来的时候,玉瑾被吓得怔住了。
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是我救了他们啊……啊?”
然而在那紧急突发一刻她被红曲拉开了,总算没有受伤。红曲担忧的拉住了她的手“大人, 你还好吗?”
“还愣着干嘛!你们是吃干饭的吗?!还不掩护大人, 把那个行凶的人给我搜出来!”
这突然的袭击让一旁众人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红黎带怒意的声音震醒了他们,让剩下的数名侍卫团团护住了玉瑾, 眼看着侍卫的剑将砍到行凶那人身上,玉瑾下意识的喊了一句“不行!不要伤害他们!”
侍卫错愕的回头看了一眼,剑停在了那汉子的肩上。
原本萎靡的群众像被点燃的炮竹, 一群又一群蜂拥而上,他们将仇恨全都发泄在了别人身上。几名侍卫身上已经挂了彩, 被一群失去理智的群众攻击, 不能还手的他们支撑不了多久。
玉瑾不自觉的摸上了腰间的佩剑, 不行, 她拔剑的对象不是向国的人民!红曲慌张的拉住了她“大人, 快走吧。护卫挡不了多久了。”
红黎眯了眯眼睛,她冷静的指挥着“死守这里, 保护武大人!”
“遵命。”
“事到如今只能把侍卫留下来了——各位, 保重。大人,我们走!”
玉瑾望着自己的侍卫心生悲凉,然而她不能停留,上了马车一路飞驰而去。她从车窗外看着自己的侍卫终于被众人突破,被打的头破血流好不凄惨。
他们却都挺直了脊梁骨,咬紧牙关誓死捍卫她的安全。
一路上风景飞快的倒退着,雨也毫无征兆的落下。
手被人捂得暖暖的,她抬头对上了红曲温柔的笑脸。“一切会好起来的,大人。”
玉瑾点点头,倚靠在了红曲身上。
红黎性格强势在这情况下正和车夫策划着如何安全又隐蔽的回到县府,两姐妹像是两极。红曲更温柔体贴担心玉瑾会因此受伤失去信心。
红黎不悦的皱眉“仅仅这样就需要人安慰了吗?大人,真的能担起陛下赋予您的期望吗?”
红曲为难的苦笑着“姐姐……未免有点太严厉了吧。大人也是第一次,难免会有些……”
叹了一口气,红黎疲惫的坐在了玉瑾身旁“大人,以后不能在外面这般软弱了。身为人官冷静,明智,果断,三样缺一不可。陛下派我们辅佐您,但不可能无时无刻都看着您。今天若是您态度强硬一些,不至于丢了那二十多名侍卫。”
“民为国根,但倘若有人想威胁陛下威胁官家的尊严,除掉一些野草也未尝不可。大人,我们是官家的。倘若您不思进取抱着这般天真的心态,红黎会代陛下先行结果了您。”
一时间气氛沉重
红曲张了张口哑然无声,安慰似得拍了拍玉瑾的手。她没有资格说什么,再者这突发状况确实吓到了所有人,要不是姐姐反应快。只怕她们全都无一出逃。
“难到要我血刃自己的国家的人吗?!”
红黎点头“人?那些不过是一些野民刁民罢了。皇颜尊贵,武大人是陛下的剑。必要时刻自当是要舍弃一些东西的,国民千万陛下却只有一个。今日逃走的屈辱,我不会让陛下就此蒙羞。”
“大人也是,身为陛下的剑,却这般柔软。最后会谁都守护不了。”
握拳,指甲深深的嵌在手心里“我的剑不是用来杀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的!”红黎轻蔑的笑了“既然当了陛下的剑,自然是为陛下扫路。不管是谁,只要是阻碍必然诛之。”
玉瑾面无表情的望着红黎,泪水却浸满了眼眶“真沉重啊,这个官职。”
“大人理解就好,眼泪也好牢骚也好,请您把日后的份量都用完吧。”说完,红黎起身离开了车内,在外面和车夫聊着明天路程。
红曲苦笑“姐姐她说话有点极端,没有恶意的。大人不要太放在心上。不要哭了,大人还是笑起来最好看。”
玉瑾点点头冷静了下来开始平复着心情,一马车猛地倾倒飞驰漂移,就当她手足无措时红曲紧紧地扑了过来,马车刮扫无数泥土污秽不堪马车内天昏地转一塌糊涂。
红黎捂着了头上流血不止的伤口,摸了摸一旁晕厥过去车夫的鼻息。
啧,死了?
废物。
她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马车步履蹒跚的走了去,费力扒拉着已经破烂的马车。红曲痛苦的低吟着,抱紧了怀里她拼命护住的人。
柔弱的身子爆发出了强大的力量,她看到了姐姐后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把玉瑾推了出去。红黎看着满身遍体都是伤的妹妹,哽了哽“你做的很好,曲儿。”
她迷糊的苦笑着“好多年了……没听到姐姐夸我了。真让人怀念……”
玉瑾愧疚的看着那相互搀扶的姐妹俩,不等她说什么。红黎看了不远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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